等我們回到營地,就看到我們帳前特彆熱鬨,地上亮著好幾盞露營燈,天幕之下燈火通明,幾個張家人正圍著看黎簇他們三個小的跟胖子小張哥打牌。
還真是胖子在哪裡,熱鬨就在哪裡。
他們像是玩了很久,胖子和楊好純屬炮灰,貼了半臉紙條,輸得拖把成精。
小張哥一臉冷笑,輕鬆出手虐翻黎簇,黎簇臉上貼滿紙條,都蓋不住一臉憤恨。
蘇萬沒輸沒贏,他喜歡把損失控製在合理範圍,紙條最少,就是意思意思。
這幾個人的牌局看上去也很有意思。
“你個天殺的老賊,牌都讓你算的明明白白,沒法玩了。”
胖子還帶著一分宿醉,看我回來,趁機臉一抹牌一扔不玩了。
張家人看見族長,都打過招呼做鳥獸散了。
小張哥站起來搔首弄姿,“跟你們打牌還需要算麼,根本不需要動腦子,打兩把我就能記住所有牌,閉眼都能玩死你們。”
“是是是,行行行,大哥你好頂,大哥你最行。蘇萬,好哥,我們走!”
黎簇像是輸急眼了,脾氣特彆暴躁,看到悶油瓶扶著我過來,立馬站起來,吵著回去了,蘇萬楊好笑著跟我們打招呼,忙不迭跟在後麵走了。
“?這個缺貨又怎麼了?”我問胖子。
小張哥笑起來,“小狗崽子沒家教,口服心不服,我就說了交給我收拾收拾,讓他知道”
讓他知道什麼?我斜著眼看過去,他一下又閉上嘴,跟悶油瓶打招呼,“族長,我也走了,今晚還有得忙。”
悶油瓶微一頷首,小張哥麼,張家族長祖傳打手,忙著月黑風高,“殺”人放火。
我們回來的還是晚了,胖子給我們留了飯,我們坐在天幕底下吃,胖子在一邊看,就說黎簇他們今天又去洞穴水下勘探了一天,加班加點,一無所獲,或許隻是心裡有點煩。
我本來就挺煩了,還管他煩不煩,我也懶得去關注什麼青少年心理健康,反正他一向都叛逆,我關心他可能更逆反。
就說道,“他煩什麼,想進去早說啊,我帶他爬山下海種種樹,如果他喜歡,可以在樹棺林裡站到開花。”
胖子就掃了我一眼,“他手斷了你沒看出來?”
手斷了?
我一愣,怎麼傷的?轉過身去看,他回去小花營地,已經鑽進了帳篷,我不知道他住哪一頂,到處沒看到他的身影。
是昨天炸山崖被衝進水裡受傷了嗎?剛才我真沒看出來,我回來他回去,擦身而過,對麵匆匆。
“他等半天,就為看你一眼,你沒事,他就放心了。”
胖子看了眼悶油瓶,又補充道,“我覺得他拿你當爹了,老想親近你,你對他好一點,起碼問問他的傷勢。”
我有點心煩意亂,“親近我?要不起,這家夥更樂意給我添堵吧。”
我笑了笑,可不敢有這樣的兒子,折我十年壽,看他的強脾氣,我隻有歎氣的份兒。
我們身上還都帶著傷,吃完聊了會天就進帳篷躺下,不一會兒我和胖子都睡著了。半夜睡得正香,聽見外麵有人大喊一聲,“起火了”,我一激靈醒了。
我們的帳篷已經開始冒明火了,空氣裡有股煤油味,好在煙還沒嗆進來。
胖子還睡著,悶油瓶把他連人帶睡袋扛出來了,我披著毯子抱著悶油瓶的枕頭跟著跑出來,一邊咳嗽一邊看張家人舀了溪水滅火。
悶油瓶又回去,拎出來幾個著火的背包扔進溪水裡。
胖子迷糊中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我們的帳篷化為灰燼,旁邊還有幾處燒得如火如荼,他瞬間清醒了,“什麼玩意兒,火燒連營啊?”
我咳著沒說話,張海客急匆匆過來,問悶油瓶我們有沒有事,我說多虧你們族長機警,要不我們都變燒全羊了。
隨後他讓人騰出個帳篷,帶我們過去休息。沒一會兒,我還沒躺下,對麵小花營地又是一陣沸反盈天,我和胖子悶油瓶鑽出來一看,對麵竟然也有幾個帳篷著火了,而且越燒越旺。
做戲還做全套啊,不至於這麼有信念感吧,是想拿今年的奧斯卡嗎?怎麼連小花那邊都說動了,還整的這麼配合?
我就去看張海客,張海客去看小張哥,小張哥在周圍轉來轉去,連連背後擺手,示意對麵這把火可跟他毫無關係。
不是他乾的,那就是彆人乾的。
很好,我們這邊逢場作戲全靠演技,小花那邊鳴鼓開鑼好戲上場,還真的唱起來了。
幸而小花那邊剛才有不少人聽見失火,就爬起來站外麵看張家熱鬨,回頭發現自家也被偷了之後,立即喊人起來救火,因此火勢控製的及時,也沒有蔓延。
小花也驚醒了,他端著胳膊從帳篷裡鑽出來,我有點擔心他,就示意他遠遠避開。他朝我揮了揮手,望著火光出神,然後有個人小跑過來跟他附耳說了什麼,他開始往著火的地方走去。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小花,他什麼都不知道,那東西不能靠近火,靠近就完了,再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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