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回來了,仿若林間一陣風。
而他出現我麵前,宛如神兵天降。
我忍不住歪頭去看他,心裡奇怪他怎麼回得如此及時!小花偷偷在黑瞎子身上裝gps,他是偷偷在我身上裝了危機探測器麼?我摸了摸自己身上,應該沒有。
悶油瓶也微微偏頭,他先掃我一眼,正好我在歪頭看他,看得他眸光一閃。隨後他又用餘光去打量胖子,胖子捂住肚子坐地上。我倆沒死沒傷,他這才暗鬆口氣。
而那女人沒有一點防備,結結實實吃他一腳,往後翻滾出去好遠,中途連臂彎裡的孩子都掉在地上,最後她總算停住了,手一撐地站起來。
我從地上撿回大白狗腿,站到悶油瓶身邊去。
手疼得要死,低頭一看右手虎口撕裂,正在汩汩流血,我就把刀倒到左手,沒想到左手傷口更疼,可能剛才用力擠血造成掌心二次傷害了,直接換回右手把刀插回刀鞘。
我用力甩掉雙手血跡,看向對麵那女人,心說她力氣到底有多大,這還是女人嗎?這是金剛芭比吧?關鍵她不僅力量大速度還奇快。
我看胖子還坐地上揉肚子,就用口型問他怎麼樣,胖子跟我抖抖索索比了個ok,然後爬過來抱住悶油瓶的腿站起來。
他跟我們低聲抱怨,“臥槽!這一腳踹得我腸子都要打結了,差點踹拉了,天真,你怎麼樣?”
“算是虎口逃生。”
托小哥的福,我從那女人鐵掌下逃過一劫,給他看撕裂的虎口,然後我倆同仇敵愾,湊一起碰了碰拳頭,他低聲罵道,“母哥斯拉啊,媽的還是女人嗎?”
“厲害到這種地步,性彆還重要麼。”我說,“不要對女性持有任何偏見,誰瞧不起女性,誰就會吃大虧。”
“跟我們比,她真不是窪地。”胖子點點頭,“咱們也不是高山,注意點彆對上她,這個大姐真降不住。”
這時從悶油瓶身上傳過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讓我心頭一跳,見他身上並沒有血跡,一時也沒發現他哪兒受傷了。
再仔細看,原來是他手裡捏著一隻血淋淋的斷臂,斷口齊整,邊緣拉扯,不像是小黑金斬的,應該是他的魚線陷阱真的奏效了,有人落進去,然後活生生舍掉一臂逃了。
這斷臂的主也是個狠角色啊。
他見我皺起眉頭,便隨手一揚,把斷臂扔到長臂人猿旁邊去了。
對麵那女人隨即瞟了一眼斷臂,出聲罵道,“媽的,又是一塊廢鐵,看來這人比那個死瞎子還要紮手。”
老小孩被摔得七葷八素,這會兒才坐起來,冷哼一聲,“少說兩句,注意團結,還不抱我起來。”
我和胖子才發現他的雙腿已經萎縮的厲害,看樣子自己站不起來,所以才顯得他很年幼,其實應該比看上去要大些。
胖子一愣,問道,“令郎小兒麻痹?家裡就沒人照看孩子麼,實在不行送養老院啊,怎麼打架還要隨身攜帶。”
“要你管。”
那女人過去把老小孩抱起來,瞪眼看我們,尤其是悶油瓶,“喂,你不講道理的嗎?死瞎子是瞎子,你沒瞎也打女人?”
我呸了一聲,悶油瓶轉頭看向我和胖子,我倆一個舉起右手,一個捂起肚子,都委屈的看向他。
他看回去,打她自然是因為她打我們了。
胖子怒極反問,“你是女人嗎?”
那女人也一臉慍怒,“我是你姑奶奶!”
“我姑奶奶都埋地裡好幾十年了,你要不也死一死?怎麼還有臉問小哥,咋滴,就你能打彆人,彆人不能打你?哪來的狗屁道理?你打天真怎麼不記著自己是女人,下手溫柔點?既然動手不分男女,還手也要眾生平等,就是天理昭昭,當場報應給你這個勁兒才爽。”
那女人氣的又衝胖子過來,悶油瓶伸手把胖子護在身後,隊醫上前把那女人拉住了。
“彆衝動!彆衝動!這個是真的高山!”
那女人還想掙開,隊醫在她身後勸道,“再說他也沒罵錯,你又不算女人,是魔頭,你打人就沒錯,對吧。”
那女人回頭就猛踩隊醫一腳,疼得他抱住腳掌跳起來。
胖子罵了句靠,我一愣,不算是女人,那到底算是什麼?男人?人妖?女裝大佬?這世界可真他媽造孽。
那老小孩也未必是他/她孩子。
“有沒有受傷了?”我看向悶油瓶。
他搖搖頭,翻開我的手看虎口還在流血,“你的手。”
我把手抽回來,虎口破了道口子,韌帶沒有撕裂,其實還好。
“我沒事。”
他又看胖子,胖子拍拍大肚子,“神膘護體,我也沒事了。”
悶油瓶看了看,摘下族長鈴鐺纏在手上,隨手往旁邊一指,說了聲,“張千軍。”
張千軍萬馬正跟小張哥纏鬥,小張哥沒下死手,隻想擒住他,結果張千軍萬馬滑不溜手,還時不時扔張符出來炸小張哥一下,看著倆人跟鬨著玩一樣,把小張哥氣的青筋直冒。
悶油瓶抬手指過去,鈴鐺一震,張千軍萬馬停住了,他轉過頭看向悶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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