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隨著女子嘴巴張合搖晃，將每一個字吐出的瞬間樹乾先一步行動。
先人而先，掌控節奏。
樹身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節奏當中，他仿佛置身於另外一個空間。
他見到了一個男孩。
男孩唇紅齒白，眉含春意，竟是男生女相！
此時的他正跪在一處大宅子門前，裡麵傳來許多的叫喝聲，此起彼伏。
身旁站著一位女子，衣裳褪肩，陪著笑站在門前。
’吱呀‘
宅門左下角一處小門打了開來，走出一個滿臉褶皺的老人。
老人手拿旱煙，在門上敲了敲，用火折子點燃。
“春妮啊，這都是你第三次來了，都跟你說過了，我們這兒不收徒弟了，更何況你家孩子已經超過了歲數，樣貌還俊美，根本演不了角兒！”
“走吧，走吧！彆在來了，你家孩子吃不了這個苦！”
老人說著就要往門內走去，春妮上前拉住了老人。
“陶師傅，您老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娘倆吧！”
“不是賤婢養不起，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學戲，不管是不是角，他都可以，隻要你們給他一口吃的就成！”
春妮毫無防備的跪了下來，露出胸前的雪白，老人一時沒有察覺，第一時間順著目光往下。
“咳咳。”他咳嗽一聲掩飾嘴裡的尷尬。
“春妮啊，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也知道裡麵的規矩，男生女相是不吉利的征兆，一旦被路過的厲鬼發現，保不齊就魂歸天外，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老人目光再次不自覺往下瞟。
春妮低著頭，哭了出來。
“陶師傅，是不是亦然破了相您就願意收留亦然了。”
春妮說著，臉上一臉決然，不等陶師傅回話，她直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春亦然。
春亦然迷茫站起身來，被自己娘親牽著拐進一個巷子裡麵。
“娘！娘！你要乾什麼！”
“娘！”
他呼喚著春妮，眼中噙滿了淚水。
他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但他心中無比惶恐。
“娘！！”
春妮沒有理會，拉著春亦然來到一處案板前麵，上麵有一把剔骨刀。
春妮拿起剔骨刀，一隻手拉著春亦然，沒有任何猶豫，在春亦然臉上劃了一刀。
“亦然，彆怪為娘的心狠，要怪就怪你出生在這個世道，獨台彆苑裡麵有著高手，那個陶師傅就是一位宗師，將來你能夠得到陶師傅的真傳，也能成就宗師，那麼你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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