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煜到來的通傳聲,金幽月並不著急。
反而微微側頭,瞧了瞧鏡子中的自己,鏡中美人神色嬌媚,衣著華貴,釵環更全部都是進貢的最新款式,合宮裡皇上隻賞賜了她自己。
她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這才妖嬈起身迎駕。
寧煜的儀仗已經到了殿門口。
金幽月迎了上去恭敬福身:“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一句話說的千嬌百媚,連寧煜身旁的方進忠聽著都仿佛酥了骨頭。
寧煜瞧著她,略微抬了抬手:“起吧。”
金幽月起身便去挽寧煜的胳膊,她美眸流轉,唇角含笑:
“皇上打哪過來啊?還沒有用晚膳吧?
皇上有日子沒來瞧臣妾了,怕是都快把月兒忘了吧~
臣妾可盼了皇上好久,特意叫他們準備了許多酒菜,皇上今兒定要好好陪臣妾飲幾杯~”
說著也不等寧煜回答,便挽著他往裡走。
寧煜原本剛處理完政務有些勞累,但見金幽月如此獻媚討好,也便依了她,順著她往餐桌走去。
池淺的事前朝動蕩不小。
寧煜沒想到竟有不少的大臣為他鳴不平,認為事情仍有疑點。
雖說寧煜並沒有明確說是因為何事貶黜的池淺,但朝中大臣哪有傻子,眼線耳目自然會互相傳遞消息。
但查來查去此事到底涉及內宮,因而前朝也隻知與宸貴妃有關,畢竟就連宸貴妃的父親沈如海還受到了貶斥。
但至於具體是何關聯也就不得而知了,隻能全憑想象。
皇上不說,他們到底也不該太過放肆胡亂猜測。
隻是,池淺原本之前的敗仗因何,眾人心中早就有一杆秤,皇上一意孤行,害了不少將士命喪沙場。
那時池淺遭貶也就貶了,畢竟需要有人為敗仗負責。
但池淺畢竟是啟祥之前一等一的將軍,怎能接連貶斥。
這不僅臣心不穩,怕是也會讓百姓多有猜測恐慌。
因而這些時日,前朝雖不是日日,卻也時常為池淺的事情爭論不休,讓寧煜整個人焦頭爛額。
但他煩躁的同時又有些慶幸。
他竟不知,會有這麼多人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看著與池淺沒有相交,關鍵時刻竟都會出來替他求情。
還好自己更有先見之明,此刻先打壓住了池淺。
否則將來,豈不又是一個胡毅。
想到胡毅那些年對自己的打壓,還有儷妃在後宮的嬌縱,寧煜頓時更加煩躁。
金幽月在高句麗的時候,從小就被當做貢女培養,學的從來都是伺候男人的本事。
察言觀色自是最容易的一項,眼瞧著寧煜心中不快,金幽月服侍便更加小心。
她笑著給寧煜斟酒,語氣柔媚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