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眉頭緊皺,快速走出去,找到側門的電梯直接進去。
電梯裡,他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酒店客房經理的電話,這家酒店是沈氏自己的產業,客房經理很快給他安排了頂樓的套房。另一個電話打給了家庭醫生。
酒店頂樓,長長的走廊仿佛無止境,他是撐著牆壁進房間的。
沈煜脫下外套,扯掉了領帶,解開了頂端的扣子。
血脈越來越賁張,呼吸越來越沉重,熄不滅的燥熱火焰灼燒著全身。
而他此時,幾乎是抑製不住地,想起了盛梔。
他沒有過實戰經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有過,過後回味過來,又覺得這事沒有比權財爭奪更能讓人興奮。
沈煜腦海裡莫名地、又恰逢其時地浮現出一個畫麵——青春期第一次自我解決。
那次,白天他看到盛梔在學校舞蹈室裡練舞,筆直纖細的一雙腿靈動翻轉跳躍,楊柳腰再往上是少女初熟的起伏。當天晚上回去他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盛梔的臉龐和身影。
正如此時一樣。
他一直以為盛梔於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知道她喜歡自己,便陪著她玩這一場曖昧遊戲。儘管在高中時期,他萌生出將來自己會和她在一起的念頭,但他潛意識裡覺得——她太自我,難以馴服。
於是便有意無意冷著她,希望她聽自己的話,希望……她熱情又主動地貼上來,甘當他掌中雀。
又或許,他很早便對她有某種占有欲。小時候,一旦盛梔和自己身邊其他朋友走近了點,他就開始不爽、用各種方法阻隔她熟悉其他人。
這幾天尋找盛梔時累積的沉悶、不甘、焦慮、孤獨、沮喪、想念……在此時竟不約而同地彙集成狂熱的瘋潮襲卷而來,在沈煜心裡熱切叫囂著——
他想她。
他要她。
在藥物的控製下,沈煜臉色越來越難看,伸手解了皮帶扣。
電話突然響起。
通話鍵按下,客房經理的聲音傳來,“沈總,有位方醫生說您找她看病,請問是否同意。”
沈煜聲音微沉:“對,讓他到我這。”
他此時沒有什麼理智,自然也不想思考,方醫生怎麼會這麼快趕到。
宴會廳裡,沒有人注意到薛月早已無聲無息地消失。
頂樓套房的私密性很好,沈煜給方醫生留了門,自己則去浴室裡衝冷水。因為他不希望方醫生一進門就撞見自己解決自己的猙獰丟人模樣。
室內很是昏暗,隻有一盞廊燈亮著。
薛月推開這扇虛掩的門,看著眼前的景象,聽了聽水聲的方向。
她深吸一口氣,進屋,反鎖門,一步一步走進去。
浴室裡沈煜也來不及開燈,幽暗中,他閉眼任由冷水澆頭而下,惱人的是,卻沒有冷卻的效果,反而藥性揮發得更強烈。
驟然間。
一雙細致的手臂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
沈煜顫抖了一瞬,猛地睜開眼。
他倏然轉身,眼前的身影在極微弱的光線下虛虛實實,在藥物升騰中變成了模糊的影子。
可這分明是盛梔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