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梔這出《十麵埋伏》是他第一次見,他覺得她一如既往地穩,且每次看她都能被驚豔到。飛揚的裙擺、長長的水袖,她都能精準地控製走向,眼神情緒遞進與激昂浩蕩曲風融為一體,肅殺的、悲壯的、磅礴的……那雙眼背後是蓬勃的生命力和矢誌堅定。
堅定得直擊他心。
他訂的花已經放在了sd應援區,與她舞迷粉絲的花們擺在了一起,大朵大朵的朱麗葉玫瑰,層層疊疊,熱烈馥鬱。
是他在劇場第一次實名製送她的花,不再匿名。
卡片上是他的瘦金體手寫字:
【祝盛梔演出順利
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謝北聿賀】
……
無人曉得,觀眾席的另一端,有一道清淩的身影。
從那抹紅色身影一出來,沈煜便呼吸滯住,眼眶發熱。
指尖不斷地攥緊,心跳如那鼓聲般愈演愈烈。
他終於見到她了。
上次在劇場裡看她跳舞已經是好幾年前,如今看她在台上,熟悉又陌生。
沈煜眼裡滿是驚豔,驚覺她如此閃耀,魅力和星光比早年間更甚。
這些日子,經過無數的掙紮、不甘、憤懣、焦慮,為了可憐的自尊心強撐著,在薛月設計他的那個晚上、看到那張照片後已然堤潰。
那個坊間熱度帖,就像遊走在他血管裡細密的針,午夜夢回之時都要把他紮醒。
惶惶不安,幾欲崩潰。
他一定要來找她。
沈煜想起了她很忙的前幾年。那幾年,是她的事業上升期,鮮少回到沈家,與他至多是微信上的幾句話,偶爾邀請他可以來看她演出。
沈煜明白,沈老爺子去世後,她對沈家便有疏遠之心。
沈煜那時心裡有不滿,悶著性子也想冷冷她。一開始隻是希望她多找他,就像小時候那樣。可是,她似乎眼裡隻有舞台,對他也似乎越來越冷,於是他也慪著氣,不回複她的邀請,不去找她。
直到發現她把他全刪了,全麵斷聯。
……
台上的表演過於攝人心魄,沈煜俯身揉了把臉,再次看向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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