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不舍得能和她單獨在一塊安度時光。一回國,就有積壓的事情來找他,兩人白天自然而然要去處理不同的事,一般多在晚上才見到麵。
盛梔直接往他腿上一坐,摟著他搖了搖,語調甜蜜粘稠,
“就今天嘛。”
她這副嬌嗲的樣子讓謝北聿酥了半邊,招架不住直接答應:“好,就今天。”
盛梔得逞,及時起身躲開了他摸向自己大腿的手,
往後環住他脖子笑道:“走咯。”
當然還是回國好,讓他去上班,分散一下在她身上使不完的牛勁。
……
回到京城後倒了時差,謝北聿又拉著盛梔進家中書房,把桌子上堆疊成厚厚幾壘的贈與合同簽了。
裡麵有謝北聿的,也有之前謝時序和蔣英捷夫婦單獨贈予盛梔的,不動產、動產、股份、信托…出手闊綽,沒有虛字,全部明確為受贈方的個人財產,不受婚姻關係的變化影響。
“梔梔,你可以慢慢看,有需要更清楚的地方,可以讓律師直接擬。”
因為工作的關係,盛梔之前也看得懂合同的門道,這些合同確實很直白真誠。
她看著他,謝北聿此時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仿佛在和她聊工作,該怎樣就怎麼樣,也不說其他漂亮話。
一種彆樣的心緒在蕩開。合同的字無疑是理性的,但她看著數次強調的、不受婚姻關係變化影響這類字眼,
她明白,他沒有給他自己退路。
這本質又很瘋狂,一點也不理性。
“爸媽的,是爸媽他們對你的一些心意,”謝北聿似是看出她的思緒,神色淡然,“至於我,我隻希望,你擁有得越來越多,有絕對安全空間,應對變化的未知世界。”
她托著腮,若有所思,索性也加入他這種談生意的氛圍,直言不諱,“那你我之間呢,如果有一天發生什麼變化,是不是要給你自己留有更多空間。”
她不是活在象牙塔的人,當有變化來的時候,應該會選擇接受、應對、放下。
謝北聿明白她在講什麼,萬一他們誰變心。
雖然聊這個也在常理,但他心血管像被猛然扼了下。
謝北聿注視著她,眸光黑灼:“小時候,老謝鄭重告訴我,人很渺小,要有敬畏之心,敬畏因果,敬畏世間的規律。忠誠是在這之上的衍生品,本質上是忠於自己的敬畏和信仰,無愧於心。這點我一直認同。而且,在對伴侶的忠誠上,我很慶幸,老謝和爺爺,都是很好的表率。”
他環住她:“梔梔,有時候我在想,人生最多不過百年,甚至幾十年,在宇宙中彈指一揮間。去除作為社會化動物的時間,真正和自己相愛的人廝守在一塊的時間又剩多少?”
盛梔認真聽他講,眸中泛著細碎的光,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或許比起浮於表麵的承諾,此番見解讓她更加了解他。
謝北聿扣住她的十指。
寶石有一顆就夠了,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想要。他隻想和她去做不同的事,隻想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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