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後,已經是午夜。
盛梔一個人懶洋洋撐頭臥在酒店床上,接到謝北聿的來電。
對方聲音輕啞懶散,但聽起來頗為愉悅,也似乎是料定了她還沒睡,
“anne,今天天氣不錯,去追極光麼?”
盛梔倒無所謂能否在這看極光,聽他這麼說,便來了興致,問道:“xander,你當極光獵人麼?”
謝北聿輕笑:“當然。多穿點衣服。”
盛梔懷揣著好奇走出酒店大門,果不其然,xander站在一輛越野車旁等她,長腿顯眼,發絲還冒著水汽,似乎剛沐浴過。
盛梔目光輕輕地攀上他側頸的創可貼。
夜色中,他也明晃晃看了過來,最後視線悄然墜落在她的唇瓣,像是用眼再次吻過她的唇。
她曉得他剛才租了車,卻不太明白為何他對看極光挺熱忱,問道:“我剛才要是拒絕你了,你是不是也會一個人開車去追極光?”
謝北聿不假思索搖頭:“不會,和你一起才有意思。”
盛梔笑笑,也不再多問。
異國深夜,孤男寡女,駕車去黑幽幽的野地追逐極光,聽起來有點危險。
但他們似乎也不像孱弱的孤男寡女,畢竟一個善於恃刀行凶一個不怕死,還在幾個小時前瘋狂接過吻——
縱使xander脖頸被赫拉刀抵著,他動作毫不猶豫,進犯也無所忌憚,
唇間一開始略顯生澀地摩擦,接著毫無章法地攫取誓要撬開她的齒關。
頸間血痕印入她的餘光,盛梔倏然頭皮發麻,仿佛嗅聞到同伴的氣息。
他生澀和瘋狂並存,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像是色厲內荏的雛狼。
這很難不讓她……興奮。
她承認他的各方麵,包括那道血滿足了自己隱秘的變態欲,收刀擁住他,齒關鬆動與他糾纏在一起。
綿密的反應來得太快,最終推開他的也是她,“我來給你處理傷口。”
xander喑啞著眸子,明顯意猶未儘,卻也不再進犯。
……
越野車行駛在夜間雪地,往北開去。
這車子經過改裝,性能不錯,內部空間也乾淨舒適。
謝北聿車開得穩,盛梔坐在副駕上看著被車燈照亮的前路,一開始還和他聊兩句車窗外的景致,很快困意便襲來。
她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提出她來開車。
謝北聿直接給拒絕了,說其實沒多遠,眼眸彎起,“怎麼,不敢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