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薄剛想表示這事它估計是做不到的，話還沒出口，顧歲暖就已經消失在空間中。
顧歲暖醒來時，朝厭正在坐在她身旁，目光平靜注視著她。
顧歲暖趕忙坐了起身，觀察起眼下的情況。
她身上衣著還完整，渾身也都還是濕漉漉的。
顧歲暖想起她剛剛看到的畫麵，在朝厭的手指要觸碰到顧歲暖衣服的那一刻，他改變了位置，點開了顧歲暖的睡穴。
這麼看來，這些年顧歲暖教他的知識還是有些用處的，還知道直接去解顧歲暖的衣服，是不好的行為。
“你醒了，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在顧歲暖麵前，他表現得依舊很無害，隻字不提剛剛弄暈顧歲暖的事。
“我沒什麼事。”
顧歲暖說著，卻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大概是剛剛起身太急，她感覺腦袋也有些發暈，烤著火也還是覺得冷。
“先把披風披上，等我一會。”
朝厭看著顧歲暖這副模樣，直接起身往洞外走去，眨眼就沒了蹤影。
【暖暖，你這是著涼了啊。】
司命薄很快檢測了出來。
顧歲暖吸了吸鼻：區區小病。
司命薄：……
估計在顧歲暖這裡不會死的傷病，都不算有事吧。
顧歲暖：對了，秦乾宏那邊怎麼樣了？
那時情況緊急，顧歲暖讓司命薄找了個隱蔽的山洞，讓他們都躲了進去。
她特意囑咐珍珠留下，要是還有追兵，珍珠也能拖住一時。
【聶老將軍已經趕到了國寺，把剩餘的山賊控製起來了，皇帝以及你那些表哥都已經安全了。】
齊臨呢？
【還在湖邊撈你們呢。】
司命薄觀察了一會。
【我總感覺這一回，齊臨還挺在意暖暖的。】
這話顧歲暖無法讚同。
前兩次的經驗告訴她，這人一門心思完全撲在了染指朝厭上，完全把其他人當做了螻蟻。
單是這回的行刺就能看出，對齊臨而言，人命無足輕重，朝厭受不受傷也不重要。
隻要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
沒讓顧歲暖等太久，朝厭就拿著乾淨的衣物回到山洞內。
他將衣服放到顧歲暖身側，讓她儘快換上，考慮到自己在這裡不方便，轉身又要出去。
“等等。”
顧歲暖看著那嶄新又保暖的衣裙，叫住了朝厭。
先前朝厭的身份隱藏得很好，顧歲暖原先都沒有察覺。
明明他現在也可以繼續偽裝，卻還是在看到顧歲暖打噴嚏時，給她弄來了乾淨衣服。
果然還是更關心她的。
隻是……
顧歲暖看著他的衣袍還在滴水，頗有些無奈。
連她的衣服都弄來了，怎麼不知道給自己也弄一套？
察覺到顧歲暖的注視，朝厭心裡有些緊張，不敢回頭看。
若是顧歲暖質問起衣服的來曆，不知道他說是跟路人借的，她會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