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
“請。”
風奚將一杯茶水放在桌麵上,看著江寒矜的目光裡充滿了探究之意。
“多謝鳳前輩,我還不渴,鳳前輩找我談話,是有什麼事要說嗎,我還有事要做。”
江寒矜是個喜歡打直球的人,不管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打直球最爽。
彎彎繞繞,麻煩。
風奚淡定的喝茶,“小輩,吃點東西再走吧。”
風奚拍了拍手,門外早已準備的珍饈大餐便上了上來。
聞著食物的香味,江寒矜不為所動,喲,鴻門宴呢。
在所有飯菜裡,一條鮮活駁雲仙躺在盤子裡,無力的擺動著尾巴,風奚將駁雲仙往江寒矜的麵前推了推。
“小輩,明月樓的鮮駁雲仙很有名的,這盤魚,給你吃。”
聽出風奚的言外之意,江寒矜笑著把魚往風奚的跟前推了推,“鳳前輩是前輩,鳳前輩先吃。”
魚給你了,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得答應。
她才不吃鴻門宴呢。
吃了要命喲。
兩人的手在盤子上用力,桌麵微微顫動著,將一盆湯裡的湯汁抖落了出來,微微粘稠的湯汁順著桌麵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兩人都微笑著,互不相讓。
風奚:這丫頭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膽。
江寒矜:媽的,這瘋婆子怎麼還不鬆手?手都麻了。
良久過後,風奚優雅的收回手,拿出一張白絲帕擦著自己的手,姣好的麵容上寫滿了友善二字。
江寒矜將魚推到風奚跟前也跟著收回了手,盤子裡魚大張著嘴巴,無力的魚尾擺動著,像在表達自己的不甘。
風奚擦完手將絲帕燃儘,她動手夾起一塊肉放進江寒矜的碗裡,“小輩,魚不吃,肉總要吃的吧。”
江寒矜沒動筷子,目光直視風奚,“鳳前輩,我早已辟穀多年,不吃這些,你愛吃,你多吃點,有什麼事,鳳前輩開口便是,我能做到的事肯定不會推辭。”
辟穀多年:老娘我不吃你這一套。
我能做的事=我想做就做,不想做,你逼不了我。
風奚目光沉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看著江寒矜半晌過來,又笑起來,“看你現在健健康康的,挺不錯的,你那妹妹情況怎麼樣了?”
果然是衝著靈根來的。
“死了。”
風奚臉上的笑意僵住,“死了?”
“為何死了?”
“她本來就是凡人,流了那麼多血,挖了靈根,活不下來也是正常的吧。”
風奚沒說話,江寒矜也不說話。
她現在確定了,這個女的當初給自己換靈根,應該是看出來什麼了,換了靈根後還給江南嫣留了一截,真是惡心死她了。
當時她並不知道風奚在寒靈子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做小動作,她就是仗著寒靈子不會偷看小女孩身體才會這麼乾的是吧?
她為什麼會知道風奚給江南嫣留了一截靈根,還是江寒煙回到了那身體後給自己提了一嘴,那一截靈根怎麼來的,還用得著說?
這個女的故意給江南嫣留一截靈根,是劇情的影響,還是想看看自己的靈根有沒有實驗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