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大魚從水底之下飛出,它們張著大嘴朝著江寒矜咬去。
江寒矜麵無表情一一斬殺,她將所有大魚殺了之後,甩了甩手上的沾染的鮮血,剔下一塊新鮮的魚肉扔進大河。
被鮮血染紅的河麵再沒有一隻大魚躍出水麵,江寒矜狐疑的在河麵轉悠了兩圈,這麼簡單?
殺完就行了?
真的假的?
再試試。
這對比起之前的,也太簡單了。
江寒矜試探又試探,河麵依舊平靜,江寒矜用各種方法確認河是真的安全這才渡了過去。
河對麵是密集的竹林,叮咚琴聲又從裡麵傳來,江寒矜小心翼翼的從竹林走過,爭取不讓自己觸碰到任何一根竹子。
離琴聲越來越近的時候,竹林中開始彌漫霧氣,江寒矜捂住口鼻,繼續小心的潛行。
走到竹林深處,霧氣散去了些,江寒矜看著前方的竹屋,眯了眯眼睛,她小心的靠近竹屋,一道清潤的聲音從竹屋中響起。
“來了就進來吧。”
江寒矜凝結出一柄小劍,在手裡轉著圈兒,她抬手將冰劍甩出去,冰劍打在竹屋的門上,卻被彈飛回來。
見狀,江寒矜更小心了。
“唉……”歎息聲響起,江寒矜身體緊繃起來,掌中劍往自己身後刺去。
劍刃刺進肉體的觸感如此真實,江寒矜一擊已成便往旁邊一挑,她這才看向被自己刺中的人。
深邃的冰藍色眸子安靜的看著她,白衣白發迎著風飄蕩。
看到這裡,想必各位都猜得出來是誰了吧。
江寒矜看著擔憂看著她的寒靈子,眉頭一蹙,幻境?
又想欺騙自己是吧。
江寒矜持劍上前,並不將眼前的人放在心上,哪怕肉體的觸感如此真實,哪怕熟悉的氣息如此真實,那都是假的。
江寒矜太清楚絕劍宗的人了。
寒靈子如果看見自己的話,絕不會這樣,而是會先來一句,寒矜你受苦了,怎麼瘦的這麼多。
一個如同父親一般的角色,怎麼會這麼平靜的看著失蹤已久的自己。
這幻境還得練練。
江寒矜想到這裡,麵色冷漠幾分,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了。
招招致命,‘寒靈子’在江寒矜的招數下逐漸敗下陣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歎口氣擺手往後遁去,“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打了,你這丫頭好生冷血,竟然看著自己的親人還這麼下死手。”
江寒矜嗤笑一聲沒有解釋,假的就是假的,絕對不會比真的人有趣。
從一開始她就看出來這個假人了。
江寒矜手中劍挽了個劍花,她看著‘寒靈子’冷聲道:“你是什麼東西?”
“東西?老夫才不是什麼東西呢……呸!”
江寒矜仍舊冷著臉看著對方,對麵的假人被江寒矜這麼冷冷的注視著,咳嗽一聲,朝著她伸出手主動介紹起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