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輪星的錯亂與時間的旋律
“旋律號”在前往齒輪星的星軌上平穩滑行，艙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機油味——這是蒸汽朋克版林風新發明的“記憶齒輪潤滑劑”散發的味道，據他說，這玩意兒不僅能潤滑機械，還能穩定混亂的記憶能量，就是聞起來有點像過期的能量飲料。
卡爾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躲到舷窗旁：“我說你能不能彆在飛船裡搞這些奇奇怪怪的發明？再這麼下去，我們都得變成‘機油人’。”
“懂什麼？”蒸汽朋克版林風小心翼翼地給一個巴掌大的齒輪上潤滑劑，齒輪立刻“哢噠”一聲轉得飛快，“這叫‘技術的芬芳’。等我們到了齒輪星，你就知道這玩意兒多管用了。”
艾莉絲的星塵琴輕輕顫動，琴身上的七彩星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機油味中和成一種奇特的、帶著金屬光澤的香氣。“齒輪星的信號裡帶著很混亂的節奏，”她側耳傾聽，眉頭微蹙，“像是很多不同的旋律被強行擰在一起，讓人心裡發慌。”
量子火焰林風湊過來，指尖的火苗隨著琴音的節奏跳動：“節奏亂了？那簡單，我用火焰給他們‘打拍子’不就行了？”
“你那是‘燒拍子’吧。”卡爾吐槽道，突然指著屏幕，“快看，前麵就是齒輪星！這地方長得真夠硬核的。”
屏幕上，齒輪星的全貌逐漸清晰——整個星球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械裝置，表麵覆蓋著無數大小不一的齒輪，有的比“旋律號”還大，有的細如發絲，所有齒輪都在緩慢轉動，卻彼此咬合不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響。更詭異的是，星球表麵的光影忽明忽暗，有時陽光明媚，下一秒就陷入黑夜，仿佛時間在以混亂的方式跳躍。
“時間流速完全紊亂了。”蒸汽朋克版林風調出數據分析，臉色凝重，“這顆星球的自轉周期本應是24小時，現在卻在5分鐘到3天之間隨機切換。記憶齒輪肯定出了大問題。”
“旋律號”穿過齒輪星的大氣層，降落在一片巨大的齒輪平原上。剛走出艙門，眾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隻機械鳥剛剛展翅起飛，下一秒就突然老化，零件散落一地；
遠處的機械樹正在開花，花瓣剛展開就瞬間枯萎，接著又重新發芽；
幾個由齒輪組成的“齒輪人”正在行走，他們的動作時而飛快如閃電，時而遲緩如蝸牛，臉上的表情在喜悅、悲傷、憤怒之間瘋狂切換，像是被按了快進和倒退鍵的錄像帶。
“這就是‘記憶齒輪’卡住的後果？”露西看得目瞪口呆，“連情緒都跟著亂了。”
一個齒輪人注意到他們，他的身體先是以正常速度走過來，走到一半突然變成快進模式，“嗖”地一下衝到眾人麵前，接著又切換成慢動作，一字一頓地說：“你……們……是……平……衡……守……護……者……嗎？”
“是我們。”林風點頭，結晶利刃在手中微微轉動，刀身的光暗紋路與周圍的齒輪產生微弱的共鳴，“記憶齒輪出了什麼問題？”
齒輪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悲傷，語速又恢複正常：“三天前……不，是三小時前……記憶齒輪的核心突然卡住了。我們的時間記憶開始混亂，不知道現在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長老說，隻有帶著‘平衡印記’的人才能修好它。”
他指向平原儘頭的一座巨大的齒輪塔：“記憶齒輪的核心就在塔頂，那裡的時間亂流最嚴重，我們根本靠近不了。”
眾人朝著齒輪塔走去，越靠近塔，時間的混亂就越明顯。他們時而感覺自己在快速變老，皮膚變得鬆弛；時而又變回孩童模樣，聲音變得稚嫩。卡爾甚至在一秒鐘內體驗了“從胡子拉碴到乳臭未乾”的全過程，嚇得他緊緊抓著自己的頭發：“這破地方太詭異了！再這麼下去，我豈不是要在一天之內過完一輩子？”
“彆慌！”蒸汽朋克版林風掏出一個懷表似的裝置，表盤上的指針正在瘋狂旋轉，“這是‘時間穩定器’，能暫時抵消周圍的時間亂流。不過續航有限，我們得快點。”
他按下穩定器的按鈕，一道淡藍色的屏障將眾人籠罩，周圍的時間流速終於恢複正常。
齒輪塔的入口處，守著兩個巨大的機械守衛，它們的齒輪眼閃爍著紅光，顯然處於失控狀態。守衛看到他們，立刻舉起機械臂衝了過來，動作卻因為時間亂流變得忽快忽慢。
“看我的！”量子火焰林風釋放出金色的火焰，火焰沒有直接攻擊守衛，而是纏繞在他們的齒輪關節上，形成一圈圈穩定的火環，“火焰的溫度能暫時固定住齒輪的轉速！”
果然，守衛的動作變得平穩，雖然依舊在攻擊，卻不再混亂。卡爾趁機繞到守衛身後，用蒸汽朋克版林風給的“潤滑劑”噴向它們的動力核心。潤滑劑遇到高溫，瞬間產生大量泡沫，守衛的齒輪立刻卡住，動彈不得。
“搞定！”卡爾得意地吹了聲口哨，“看來我不止會打空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進入齒輪塔，內部是一個螺旋上升的齒輪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刻滿了齒輪星的曆史——他們如何用齒輪記錄時間，如何通過記憶齒輪儲存文明的技術與情感，如何在每次齒輪轉動時，傳承先輩的智慧。
“記憶齒輪不僅記錄時間，還記錄著他們的文明記憶。”艾莉絲輕聲說，星塵琴的琴弦隨著齒輪的轉動輕輕震顫，“這些記憶亂了，時間自然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