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城的僵化與靈感的火花
“旋律號”朝著創造城航行時,卡爾正對著一把改造得亂七八糟的槍發愁。這槍是他用共生星的藤蔓和金屬碎片拚的,槍托纏滿了帶刺的藤條,槍管上焊著三個瞄準鏡,據說能“自動鎖定十個目標”,可卡爾試了試,扳機都扣不動。
“這破槍是被藤蔓卡住了吧?”卡爾對著槍管吹了口氣,又使勁掰扳機,結果藤條紮進了手指,疼得他齜牙咧嘴,“我爺爺說,改東西得講究章法,哪有瞎拚的?上次在共生星,你用植物纖維補烤爐,至少還能烤東西,我這槍連響都不響!”
量子火焰林風正用共生徽章的金屬邊打磨他的結晶利刃,聞言嗤笑一聲:“就你這‘把菜刀和掃帚捆一起當武器’的創造力,能拚出個槍樣就不錯了。上次在共生廣場,你想給小鹿做個‘藤蔓鎧甲’,結果把人家捆成了粽子,還是我用火焰燒開的,忘了?”
“那是實驗!實驗懂不懂?”卡爾梗著脖子反駁,卻偷偷用小刀割掉了幾根礙事的藤條——扳機終於能扣動了,雖然一扣就發出“哢噠”的空響。
艾莉絲的星塵琴流淌出一段靈動跳躍的旋律,像雨滴落在不同的器皿上,發出千奇百怪卻又和諧的聲響:“創造就像琴弦的變奏呀,同一個調子,換種彈法就有新味道。總按老譜子彈,再好聽也會膩。”
他們穿過一片顏色單調、形狀規整的星雲——所有星體都是正圓形,連旋轉軌跡都一模一樣,透著股刻板的沉悶。創造城終於出現在眼前。這座被稱為“思想熔爐”的城市,本該像個不斷冒出新泡泡的魔法坩堝,建築風格每天都在變,今天是會開花的玻璃房,明天是能旋轉的石塔;市中心的“靈感泉”噴出七彩的泉水,濺起的水珠落地後會變成奇思妙想的草圖——有會飛的鞋子,有能翻譯動物語言的耳機,有自動分類垃圾的機器人;城裡的“創意廣場”上,人們拿著畫筆、錘子、代碼本,隨時能為一個突發奇想爭論不休,最後卻總能碰撞出更棒的點子。但此刻,城市像被按了“複製粘貼”鍵,所有建築都長得一模一樣——灰撲撲的方塊樓,窗戶大小統一,連陽台上的花盆都擺成一條直線;靈感泉徹底乾涸,泉眼被水泥封死,旁邊立著塊牌子:“禁止胡思亂想,按規定辦事”;創意廣場變成了“標準操作培訓中心”,人們穿著統一的灰色製服,跟著老師念“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這地方……比永恒城的倒流沙漏還讓人窒息。”露西操控著“旋律號”在整齊劃一的方塊樓之間穿梭,“檢測到的‘創新指數’為零,所有人的行為模式都高度一致,連走路的步頻都一樣。”
“旋律號”降落在靈感泉旁邊的“規範廣場”——這裡本該是“創意廣場”,名字都被改得毫無生氣。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標準像”:一個麵無表情的人,雙手背在身後,雙腳並攏,目視前方,底座上刻著“整齊劃一,永不犯錯”。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守舊督察”正拿著尺子測量行人的步幅,但凡有人走快了半拍,就會被記下“違規一次”。
為首的督察是個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他的眼鏡片厚得像酒瓶底,據說他能背誦所有“標準操作手冊”,甚至能指出十年前某份文件的標點錯誤,現在卻隻是用尺子敲了敲“旋律號”的起落架:“飛船停放角度偏離標準3度,請立刻調整。”
“你們……是來參加‘規範培訓’的嗎?”男人的聲音像機器報時一樣精準,每個字的時長都分毫不差,他推了推眼鏡,指著乾涸的靈感泉,“三個月前,‘守舊教派’來了,他們說‘創新就是浪費,按老規矩辦最穩妥’,還把靈感泉的泉水抽乾,換成了‘標準化營養液’,說‘跟著前人的腳印走,永遠不會摔跤’……從那以後,就沒人敢想新點子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厚厚的《標準行為指南》,翻開其中一頁:“第37章第12條規定,‘畫畫必須用藍色筆,線條誤差不得超過0.5毫米’。上次有個孩子用紅色筆畫了隻方形的太陽,被我們‘矯正’了——現在他畫的圓形太陽,誤差精確到0.1毫米。”
卡爾看著一個年輕人偷偷在口袋裡畫素描,畫的是隻長著翅膀的貓,剛畫了兩筆,就被督察發現,素描本被沒收,還被訓斥:“貓就該是四條腿,加翅膀就是違規!”年輕人低著頭,臉漲得通紅,卻不敢說一句話。“畫得挺好啊!”卡爾忍不住喊出聲,“貓長翅膀怎麼了?我還想給我的槍裝個螺旋槳呢!”
“違規言論。”中年男人在本子上記了一筆,“根據《異常思想處理條例》,你需要接受三小時的‘標準化洗腦’。”他合上本子,“不是他不想畫,是‘創新恐懼’在作祟。守舊教派讓大家覺得‘任何新想法都是危險的’,創新=犯錯=懲罰,時間長了,連做夢都不敢出格,靈感泉沒了‘奇思妙想’的滋養,自然就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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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朋克版林風拿出“創意檢測儀”,對著廣場掃描,屏幕上的線條全是筆直的橫線和豎線,連個曲線都沒有,更彆說跳躍的光點了:“‘靈感能量’已經被規範凍結了!靈感泉本來能通過‘打破常規的勇氣’保持噴湧——有人半夜爬起來改設計圖,有人把雨傘改成飛行器,有人用代碼寫出會唱歌的詩,這些‘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會讓泉水越來越豐沛。現在大家都怕‘與眾不同’,連穿襪子都要核對顏色編號,泉自然就枯了。”
正說著,廣場上的“標準像”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底座彈出無數根金屬杆,把幾個“步幅超標的人”圈了起來,強製他們跟著機器的節奏走路。中年男人的臉色第一次有了波動:“是‘僵化危機’!城市的‘標準係統’過載了,它會強製所有人變成完全一樣的機器,連思想都會被格式化!”
果然,那個被沒收素描本的年輕人眼神變得呆滯,像被抽走了靈魂,他開始機械地邁著步子,步幅、步頻都和其他人一模一樣,嘴裡還念叨著:“貓是四條腿……太陽是圓形……藍色……0.1毫米……”
“必須讓他們重新敢想敢做!”林風的結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規整的直線,而是像火焰一樣扭曲跳躍,泛著五彩斑斕的光,“守舊不是穩妥,是把自己關進了思想的牢籠。就像卡爾雖然總搞些失敗的發明,但他至少敢把藤蔓纏在槍上——這股不怕錯的勁兒,才是創造的火種。”
他操控著利刃飛向被水泥封死的靈感泉,光暗能量像把調皮的錘子,“砰砰”地敲打著水泥層,敲出各種不規則的裂紋。艾莉絲則走到那個被圈起來的年輕人身邊,星塵琴的旋律突然變得活潑起來,像一群調皮的音符在跳房子,時而高時而低,時而快時而慢:“彆被規矩捆住呀,太陽可以是方形的,貓可以長翅膀,走路可以邁大步,畫畫可以用彩虹色。規矩是死的,腦子是活的呀……”
她的旋律飄過之處,年輕人呆滯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光亮,他看著被沒收的素描本,突然鼓起勇氣喊了句:“貓為什麼不能長翅膀?神話裡的飛馬不就是馬長翅膀嗎?”
這句話像顆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廣場上激起漣漪。幾個被圈住的人步頻亂了,有的快有的慢,臉上露出困惑又興奮的表情。
卡爾見狀,突然把那把改造失敗的槍舉起來,對著天空扣動扳機——雖然沒子彈,卻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藤條和金屬片掉了一地,看起來狼狽又滑稽。“你們看!”他指著散架的槍零件,“這槍是我瞎拚的,雖然壞了,但我敢拚!總比天天抱著老槍不敢動強!”
他撿起一片帶刺的藤條,在地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太陽,太陽上還畫了個笑臉:“我爺爺說,‘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可能被夾,但總比一輩子吃野菜強’!”
中年督察氣得渾身發抖,舉著尺子衝過來:“違規!嚴重違規!太陽必須是圓形,不許畫笑臉!”但他的聲音被越來越多的議論聲淹沒了。
量子火焰林風走到靈感泉邊,用火焰在水泥層上畫了個巨大的問號:“你們真的喜歡每天走一樣的路、畫一樣的畫、說一樣的話嗎?難道不覺得,偶爾走錯路看到的風景,比按地圖走更有趣?”
一個戴眼鏡的小姑娘突然說:“我想給我的書包裝個小輪子,這樣就不用背了……但《學生用品標準》裡沒寫可以裝輪子。”
“那就加進去啊!”卡爾脫口而出,“規矩是人定的,人能定就能改!”
隨著這句話,靈感泉的水泥層突然“哢嚓”一聲裂開個大洞,洞裡冒出一點七彩的泉水,像顆跳動的彩虹糖。
那個頭發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看著這一幕,突然摘下眼鏡——他的眼睛因為長期戴厚鏡片,有些變形,卻透著一絲迷茫。“其實……”他的聲音第一次變得不那麼機械,“我年輕時想做個會變色的眼鏡,能隨天氣變顏色……但我師傅說‘眼鏡就該是透明的’,我就放棄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泛黃的草圖,上麵畫著副奇形怪狀的眼鏡,鏡片上有雲彩和太陽的圖案——那是他年輕時的設計。
隨著這張草圖的出現,靈感泉的泉水噴湧而出,七彩的水珠濺落在地上,變成一個個會跑的草圖:有會遊泳的自行車,有能長出麵包的樹,有戴著帽子的魚……廣場上的人們被這些奇思妙想吸引,有的撿起畫筆開始塗鴉,有的用手機拍下靈感泉的美景,有的甚至圍著“標準像”跳起了不規則的舞蹈。
守舊督察們手裡的尺子掉在地上,有的茫然四顧,有的則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個中年男人撿起自己的變色眼鏡草圖,走到靈感泉邊,用泉水沾濕手指,在草圖上添了幾筆——給眼鏡加了對小小的翅膀。
離開創造城時,靈感泉的七彩泉水日夜流淌,廣場上的“標準像”被改成了“創意雕塑”:一個人張開雙臂,腳下踩著不同形狀的踏板,頭頂飄著各種奇思妙想的氣泡;方塊樓被改造成了各種奇特的形狀,有的像蘑菇,有的像音符,有的甚至像卡爾那把散架的槍;那個畫翅膀貓的年輕人開了家“創意畫室”,牆上掛滿了方形太陽、長翅膀的貓、會飛的魚,來學畫的孩子排起了長隊。中年男人送給他們每人一個“靈感哨子”,哨子的形狀各不相同,吹出來的聲音也千奇百怪:“這哨子能在你們想不出新點子時提醒你們——規矩是用來打破的,靈感是用來放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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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把哨子掛在槍套上,吹了一聲,發出“吱呀”的怪響,逗得大家都笑了。“原來創造就像吹哨子,”他撓了撓頭,“不一定非要好聽,能出響就行,萬一有人覺得好聽呢?”
量子火焰林風往他手裡塞了塊用靈感泉水做的能量棒,這能量棒一半是巧克力味,一半是草莓味,中間還夾著點芥末——味道奇怪卻意外地和諧。“算你開竅了。”林風嘴角難得帶了點笑意,“這味道就像創新,看著離譜,嘗起來說不定有驚喜。”
卡爾咬了一大口,辣得直伸舌頭,卻笑得格外開心:“夠勁!比那些規規矩矩的能量棒強多了!”
艾莉絲的星塵琴流淌出一段“創造交響曲”,旋律裡有僵化的沉悶,有突破的掙紮,有靈感的跳躍,有創新的狂歡,像無數個奇思妙想在碰撞、在飛舞,與結晶利刃上五彩斑斕的光芒完美融合。
林風望著窗外那座重新充滿活力的城市,心中一片明亮。他知道,創造城的僵化,從來不是規矩的錯,是人們忘了“規矩是前人的創意,而不是後人的牢籠”。就像靈感泉,它需要的不是千篇一律的模仿,是“不怕犯錯、敢想敢做”的勇氣;就像人生,它的精彩不在於永遠正確,而在於敢於跳出舒適區,去觸碰那些“不可能”。這種不設限、勇突破的精神,才是文明進步最靈動的動力。
“下一站去哪?”露西轉動操縱杆,聲音裡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蒸汽朋克版林風調出最新的信號,眼睛亮了起來:“‘星辰海’邊緣傳來異常波動,據說那裡的‘時空錨點’鬆動了,好多曾經消失的星球影子在重現,有人說看到了‘失落的樂園’,有人說看到了‘消失的文明’……需要我們去看看,到底是時空錯亂,還是有什麼更深層的秘密。”
“星辰海?”卡爾眼睛一亮,雙槍在手裡轉了個圈,“時空錨點?是不是能讓我回到過去,看看爺爺年輕時怎麼打槍的?那我肯定能學會真本事!”
“估計你回去了還是會打空槍。”量子火焰林風翻了個白眼,眼裡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期待,“不過……我倒想看看,那些消失的影子背後,藏著怎樣的故事。”
“旋律號”調轉方向,朝著星辰海的邊緣駛去。星塵琴的創造旋律在艙內回蕩,與創造城的歡笑聲、同伴們的調侃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段充滿無限可能的樂章。
在「心靈交響」團隊悠揚而靈動的旋律中,他們的冒險還在繼續。星辰海的時空錨點為何鬆動?消失的星球與現實之間,藏著怎樣的聯係?這場探尋時空秘密的旅程,又將在那片神秘的星海深處,奏響最宏大的宇宙之歌?
答案,就在前方那片等待被探索的星辰海裡,在每個渴望知曉宇宙奧秘的靈魂裡,在他們用勇氣與智慧,共同譜寫的——永不停歇的心靈交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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