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學習和苦練,我和幾個年輕的女工委,以及車間幾個工人學會了基本舞步,並將廠裡的日常文娛活動舉辦起來,除過周末,每天晚上7點至九點,禮堂大舞廳準時向職工開放,這個活動也得到廠領導的支持,大多數職工下班後就去舞廳跳舞,給偏僻的奧藍廠增添了活躍的氛圍,每到夜間,廠區人來人往,禮堂悠揚放鬆的音樂縈繞在上空,一掃往日寂靜荒涼的氣氛。
月風蓮痛快的接受了女工副主任的職位,之後我在彭芳之的指導下,用好了月風蓮,一起把女工工作做的風生水起,並受到上級的表揚。
……
兩年後。
化肥廠停產,惠匿失業了,我找了四姨,想幫惠匿找一份工作。
一個周末的上午,我騎著自行車來到四姨的餐廳。
“四姨,你認識做裝修的的老板嗎?我想給惠匿找一份事情做。”我放好車子,進了餐廳,跟四姨寒暄了一會問道。
“好的,我幫你找。”四姨熱情的答應了。
“那我先回去了,下周我過來。”我站起身,邊往外走邊說。
一周後,我騎著車子帶著庭庭來到四姨的餐廳。
我剛進門,看到四姨正好坐在餐桌前算賬,就說道:“四姨忙著呢!”
“奧,蔓莞來了,你先坐會,我這邊馬上好。”四姨抬眼看了看我,回應道。
“不急,你忙你的。”我忙答道。
“姨婆好!”庭庭跟著叫了四姨。
“哎,乖孩子。”四姨邊看著賬單邊答應著。
我剛坐下一會,四姨就忙完了手裡的賬,她起身把賬本放櫃台前抽屜裡,然後去給我倒水,我看到忙說:“杯倒水了,四姨,我不渴。”
“來了,喝點茶水。”四姨回應著我,還是倒了杯水。
“媽媽,我渴了。”庭庭看到四姨端過來的茶杯,也要喝水。
“你要喝水?好,那就喝茶吧。”我衝四姨笑了笑,跟庭庭說道。
“我給孩子倒開水,你喝茶水。”四姨看著庭庭笑了,趕忙站起來又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桌子上,又說道:“庭庭,想吃啥,給姨婆說。”
“我不餓。姨婆。”庭庭答道。
“奧,那我娃是渴了。”四姨笑著說道。
我端起開水吹了吹遞給庭庭:“庭庭,你自己端著,小心點,吹吹再喝啊,你坐在旁邊,媽媽跟姨婆說點事。”
“嗯。”庭庭都拿著杯子坐到另一張桌子旁去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四姨,我上才問你那個事有向嗎?”
“奧,蔓莞,我給你問了,倒是有一個事,現在裝修很賺錢,你看你愛人能不能下得了苦,就是去跟著人家乾,一天500元。”四姨爽快的說道。
“可以啊,他在廠裡乾一年才幾百塊錢,我回去跟他說,這個時候還有啥可挑的。”我一聽也挺興奮的,“謝謝你,四姨。”
“不用,這不算個啥,我認識人多,他要是去,我到時介紹他過去。”
“嗯。”我微笑著答應道。
但我沒想到的是,回到家裡,但跟我跟惠匿提起此時事,他的種種理由就出來了,什麼要照顧我在奧藍廠的麵子,那種活很臟等等,於是我就跟他吵了起來,罵他死要麵子活受罪,裝修是一個新興行業,剛剛開始,讓他去了也學習一些技術,將來可以自己乾,結果惠匿堅決不去。
我氣憤至極:“你不去你想乾什麼,企業現在陸續都在倒閉,你看看你們廠,你乾了一年半,歇了一年半,工資兩年後才發了幾百元,能乾啥呀?你的腦子能不能開放一點,接受一下新鮮事物!”
“你非得要讓我去下苦乾那個苦差事嗎,我做不了!”惠匿一臉扭曲的表情。
“你下崗了,你清楚不?該去自謀職業啦,你先去乾著呀,一天五百元,比我一個月掙得多,有時候沒活了,你可以休息嘛!”我開導著他。
“我學了醫的,現在又去乾裝修,太丟人了!”惠匿極不情願的說道。
“什麼,丟人?!通過自己的雙手勞動賺的錢不丟人,你去不去?不去就彆過了!”我威脅他道。
“你想離婚,我看你早都不想過了,早都想把我踹了,今天終於說出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廠裡的那些事情?”惠匿倒打一耙,完全偏離了我的說話的意思。
“什麼事?我在跟你說找工作賺錢養家的事,你在跟我說什麼呢?你聽誰的?聽彆人的是嘛,那你就跟彆人去過吧。不信任我就不要懷揣憎惡跟我在一起,你不覺得你太虛偽了嗎?“聽了惠匿說的話,我先是一愣,繼而憤怒,說完,我傷心的坐在一旁,感到渾身無力。
庭庭看著我走過來:“媽媽。”
我摸著庭庭的頭,心裡更加的難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好好的成長,過上好的生活,可是惠匿即使用鞭子抽都抽不動的一個人,說到底,他就是不肯下苦,對於這麼一個無能到連吃苦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來的丈夫,我還能寄予他什麼希望,沒有,一點都沒有,就這麼點苦都不敢去麵對,對於他,我還有什麼指望,他又能給庭庭帶來什麼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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