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暈倒。之前也有過腦袋暈臉很紅的樣子，當時是在東區，把白家人滅了第二天就出現這樣的症狀了。”
畢離發出疑問：“靈力反噬？”
祁森然反駁他，“不會。靈力反噬之後人會很痛苦，把控不住的靈力會在你的筋脈四處亂竄，人會變得臉色蒼白，身體漲紅。跟主子的症狀不同。”
“會是中毒嗎？”
“可是我們天天和她在一起，她碰了什麼，我們也一樣都接觸過的，為什麼我們沒事？”
“要不還是讓下界的人來看看吧？我們畢竟對這裡不了解，會不會是受下界的影響呢？”
“可是……我們也不是這兒的人啊。他們能看出來什麼？”
場麵沉默了下來。
陸統一直握著程禾的手，目光在她臉上巡回，她暈倒之前，說的是“護好我”，就像是，她知道自己會暈倒，也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醒來，隻需要一個人在這段時間照顧好她的身體。
姐姐，一直以來，你都隱瞞了大家什麼呢？
又隱瞞了他什麼呢？
他已經努力在忍住不過問了，可是那些他未知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出現的一個接一個蒼玄的熟人構建形成的程禾的人物形象，越來越清晰，又越來越模糊，讓他捉摸不透。
一片安靜中，薛今安敲門進來了。
“怎麼回事？小程哪裡受傷了？”
圍繞著床邊的一群大高個同時回頭看他，壓迫感一個比一個強。
他一愣，對上陸統的視線，“我帶了軍醫過來，要不讓他給小程看看？”
“嗯。”陸統的聲線都變得有些沙啞。
跟過來的軍醫頂著這麼多雙壓迫感巨強的眼睛，硬著頭皮走到床邊，掏出聽診器，放在她胸口，身後視線的壓迫感更強了。
“呃……這位……身體沒什麼問題，隻是睡著了而已。”他瞅著她那紅潤的麵龐，這看著還睡得很好。
薛今安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陸正義給他拿了張椅子，他也不坐，就站在那兒看著小姑娘，眉頭緊鎖，“普通軍醫可能查探不出來什麼，我再叫個異能者來看看，人已經在路上了。”
“嗯，麻煩您了。”陸統冷靜的點了下頭。
“是不是異能耗儘太累了？”
沒有人答得上來。
她是借天地力量，用的五行之力，和異能同出一脈又更高等級，不局限在人的承受能力範圍裡，按道理，是不可能出現什麼耗儘或者枯竭的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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