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手一抖,開始脫衣服。
項容則轉身走到了段領頭旁邊。
她隻脫了薄薄的外衣,裡衣同樣很薄,不過火堆映出來的光比較晦暗,叫人看不真切。
何況這具身體沒什麼發育,更不能叫人輕易看出身體曲線。
項容穿著裡衣,用小小的帕子擦著頭發和頸項間的雨水。
順手摸了摸眼角旁的假疤痕,膠布還在,裡頭的劣質護膚膏快要融化完了。
方才躲雨時,她有意識地抬手遮擋疤痕這一塊,還有麵罩擋著,所幸沒有被雨水衝掉。
恰好火光又晦暗,隻要沒人湊近了細看,也不會被發現疤痕的異常之處。
項容略微放了心。
段領頭一邊擦著自己,一邊抽空看了項容一眼,詫異道:“不脫裡衣不難受?反正都是男人。”
項容淡漠地搖頭:“不習慣。”
段領頭沉默一瞬,忽而自以為了然地笑了笑,低聲道:“項兄弟不曾成親吧。”
不待項容反應,他又笑道:“難怪不如我們臉皮厚。”
項容既無語又好笑,看來段領頭以為她尚且年少,不曾和女子親近,所以很是放不開。
她沒再說話,權當默認。
外頭的雷聲漸漸遠去,閃電也不再頻繁出現。
隻有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似乎是這場風暴的餘韻。
眾人緩過來後,疲倦和饑餓感也湧上來。
“咱們今晚煮點熱粥喝吧,就當苦中作樂了。”
這一路不是生吃小米和麵粉,就是啃樹皮枯草,好不容易等到下雨,可不得弄點熱乎乎的湯湯水水吃,安慰一下受了諸多委屈的胃。
段領頭率先發了話,眾人眼前一亮,隊伍負責後勤的人員趕緊去掏糧食袋子。
用雨水煮了一鍋黃澄澄的小米粥,裡麵還加了前幾日采到的菌菇。
淡淡的香味溢出來時,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就盯著那口瓦罐。
項容也分到了一小碗。
她本想拒絕,可在這樣潮濕寒冷的夜晚,一碗溫暖的熱粥能讓人體迅速回溫。
她拿了薑塊出來,彼此就算扯平。
“喝完粥再煮一鍋薑湯,多少能驅寒。”
生薑在這個朝代,既是食材又是良藥,倒是常見。
所以項容可以很放心地拿出來。
段領頭看得出來,項容不太愛和人有人情上的牽扯。
他有些無奈,還是笑著把薑塊接了,“項兄弟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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