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曹平被帶到了南陽城郊的一處大木坊,領路的官兵帶著他與木坊的人做交接。
三人登記對話的時候,項容就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座明顯是新蓋起來的木坊。
外觀看起來灰撲撲的,有些粗糙不平,建築材料用的是這個時代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水泥。
這更做實了她的猜測,有“老鄉”在這,且身份地位很高。
項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
木坊的人順帶掃了一眼她,問官爺:“她領的什麼牌?”
“山字牌。”
木坊的人驚詫地揚眉,“哦呦,那可比咱們木坊賺錢多了。”
官兵人冷話少,也沒接腔,做完交接,就帶著項容往更遠處的山嶺走。
項容看出來這是個不好相與的,她多嘴打探,隻會引來一頓訓斥。
反正來都來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眼見快天黑了,才走到山腳下。
一排極簡版工業風水泥房隨之映入項容眼簾。
門頭上掛了個牌子,上麵寫著玄虎山辦事處。
接連受到現代化詞語的衝擊,項容有些恍惚。
都是穿越,她的那位老鄉顯然是個乾大事的人。
而她呢……活著就行,這就是她對自己的要求。
項容隨著領路的官兵走進第一間房子,裡頭陳設簡單,粗陋版的辦公室。
辦事處的負責人猛地一看,和帶她來的官兵有幾分相像。
該不會是親戚吧……
正這樣想,就見官爺上前一步,“哥,這是新來的,也是涼州人,姓項。”
負責人掃了眼交接單,再把項容上下打量一遍,“女的?”
“嗯,女的。”
“獵戶出身?”
“嗯,她自己是這麼說的。”
“行吧,先用著,要是做的和說的對不上號,就給我把人拎回姓陳的那裡去,問他怎麼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