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踩在雪麵上,會發出咯吱的聲響。
為了不被那間屋子的人察覺,項容控製著距離。
視線越過積雪,能看到有房子被破壞了,看樣子是拆了房子的木料,拿去生火用的。
是房主一家人死後,房子才被人拆了?
還是房子先被拆,然後一家人死了?
這是個問題。
聽完那兩人的對話,項容很難不以惡意去揣測,這個村子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項容沒再多待,從村尾離開了。
村外仍舊是一望無際的銀白,通往樂溪縣的路被積雪封住。
原本項容打算咬咬牙,化身人形挖掘機,一路挖過去。
但既然那些活著的村民也要挖路進城,那她就在山裡安心等著。
項容回到山上,回憶了下正常走進城所需要的時間,頓時覺得那些人要乾的工程量挺大的。
畢竟不了解他們的人數,不好估計準確的時間,於是項容在山裡又待了三天後,才下山查看情況。
她脫了深色羽絨服,換了身白色的,麵罩、帽子也同色。
她不希望那些人發現她的蹤影,一身雪白的打扮,便於在雪地裡隱藏。
到了山下一看,那些人已經挖出了一條長長的路,乍一看,望不到儘頭。
不知道他們挖到了哪裡,項容沿著路邊走,緊貼路邊堆積的雪塊。
走了很久,仍舊沒見到挖路人的身影,他們乾活的效率比她想象得高。
又走了一刻鐘,幾乎快要能看到樂溪縣的城門了。
前方赫然出現了舉著各種農具的大量村民。
青壯占了大頭,看起來不是一個村的,舉著各種農具,對著緊閉的城門示威。
每個村落都有存活者,他們聯合起來,挖通了路。
然而進不了城。
低矮破舊的城樓上,有人大喊:“要進城,先用糧食或者銀錢,換取進城的憑證。”
“大家夥兒放心,待你們出城時,糧食或者銀錢會悉數歸還。”
“滾你大爺的!老子要有糧食或者銀錢,還要進城?”
“兄弟們,看到沒?府衙果然不打算管我們了!我們衝啊,把城門撞開!”
顯然,城裡很怕這些受災的村民進城引起騷亂,乾脆設下了進城的條件。
這種時代的府衙大多數指望不上。
所以起義造反的流民層出不窮。
村民中有人叫道:“木頭呢,抬上來!”
話音落下,三根早就備好的橫木被綁在一起,底下兩根,上頭一根。
左右兩邊分列著十來個人,用木頭、扁擔這類的東西將橫木挑起,然後狠狠衝向脆弱的城門。
頗有些軍隊攻城的架勢。
看得出來,有人早料到縣城的態度,於是蓄謀已久,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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