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有的支帳篷,有的給馬匹喂草料,豔陽高照之下,個個不免熱得滿頭大汗,口舌發乾。
休息的時候相繼盛些水喝後,再吃點乾糧恢複體力。
做完這些瑣碎的事後,他們要麼就地休息,要麼在趙玄周圍巡邏。
隻不過午後的南風吹得人有些昏昏欲睡,他們又是趕路又是做體力活,難免有點精神不濟。
此刻精神不濟的不止他們,還有藏在遠處樹上盯梢的眼線們。
跑腿跟蹤與盯梢真是一樁傷身又傷神的活兒。
“頭兒,你說這都快到雲欽縣城了,突然停下是什麼意思?”
“也許是累了,也許那女子心裡清楚,到了雲欽縣,即便她給玄少爺解了毒,她照樣跑不掉,所以想拖延一些時間?”
頭兒有些不耐地應付著小弟,又問,“派人去將此事彙報給傅將軍了嗎?”
“已經派人去了。傅將軍離咱們這兒也不遠,估計也快到了。”
頭兒煩躁地哼了一聲,“都是那女子惹的事!居然還不準傅將軍帶人貼身跟著,若她不提這個要求,咱們也不必跟著吃苦受累。”
“誰說不是呢,這種時刻、這種天氣,小風刮著,就該酣然大睡。我瞧營地裡有些士兵就困得不行了。”
“這群混賬憊懶的,等此間事了,看我不向傅將軍告他們的狀!”
好在快到雲欽縣城了,辛苦的日子要結束了。
…………
項容動作嫻熟,草藥很快在瓦罐裡咕嚕咕嚕煮著,她時不時用木筷撥動兩下。
趙玄一直盯著她看,她也沒有像之前那般表現出不耐。
趙玄愈發心癢癢,忍不住開口道:“我從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女子。”
項容摸摸耳朵,終於偏頭掃他一眼:“這句話聽起來好生耳熟——你下一句該不會是,你對我生出了無限的好奇心與強烈的征服欲吧。”
趙玄一愣,沒有否認。
經過路上將近半個月的相處,他三番兩次地想過將項容留在身邊。
她的暗器戲法與醫毒之術都大有用場,能為他所用是最好。
他甚至很期待與她發展出彆的關係。
趙玄認真道:“我們不如化敵為友吧,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做過的事,程哥與原哥那邊,我也會去說,讓他們不要再為難你。”
項容撥弄藥汁的動作一頓,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這番話說出來,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像你這樣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臉麵和威嚴——你那日為什麼要砍給我搜身的人一刀?你不是責備他失職。而是責備他的失職讓你受了傷,讓你顏麵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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