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北方城池開戰,平蘿城裡不少青壯主動投軍入伍。
軍隊開拔之後,城裡的氛圍又消沉了一段時間。
人心惶惶談不上,百姓們對盛家軍有信心——即便心有不安,此刻能仰仗依賴的也隻有他們了。
平蘿城被愁雲慘霧籠罩一陣子後,下了兩場小雨,一場秋雨一場寒,算是慢慢步入秋天了。
清晨和夜裡都有了明顯的涼意,項容睡覺前又開始泡腳。
身體彆的部位都還好,唯獨她那雙腳很難焐熱。
這具身體的體質多多少有點特殊,到現在為止,例假仍舊不規律,要麼半年一次,要麼兩三個月一次。
時間也不準確。
隻要不在路上奔波,過上穩定的日子,項容就會早睡早起,三餐規律,努力把這具身體養得健健康康。
天色漸黑,項容吃過晚飯,在屋前屋後來回緩慢散步,一邊消食,一邊巡視她的菜地。
七月種下的豆角、南瓜、土豆和玉米相繼成熟收獲,玉米還是品相不佳,坑坑窪窪的,土豆倒是比之前在桃花鎮種下的個頭大。
空出來的菜地,項容又撒了些辣椒、萵筍和紅菜苔進去。
空間裡的蔬菜種類大概就這麼多了,翻翻撿撿也找不出其他的了。
散完步,項容回房間泡腳。
坐下備水的時候注意到,水甕裡的水不多了。
她一共有四個水甕,大小不一,其中比較大的三個裝著沿途收集來的山泉水。
在周邊環境能即時獲取水源的時候,她通常都不會動用這三個大水甕,算是戰略性的備用水。
在平蘿城定居後,小庭河就是即時水源。
她之前都是等晚上,河邊沒人了,直接去屋後提水。
用木桶把常用的水甕灌滿,再直接收進空間。
項容看到水甕底部晃蕩的那一點水,心裡不舒服,索性不急著泡腳,果斷出了門。
在屋後河邊,把常用水甕裝滿水,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項容覺得她有一點囤物癖,但不嚴重,隻要彆讓她看見空著的容器就好。
最近天氣涼爽,夜裡格外好睡覺。
白天總是精神奕奕的,項容稍稍調整了一下深居簡出的生活,提高了出門的頻率。
時不時去一趟鑒山,打打獵。
山中的山莓、毛栗子之類的野果都成熟了,來采摘的孩童很多,項容混在他們當中,也摘得不亦樂乎。
她把栗子蒸熟搗碎,試著自己做栗子糕。
關起門來,自己在家鼓搗美食,哪怕做出來的是黑暗料理,都讓人覺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