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路上再次重逢,出乎李岩意料之外,但他無意進一步試探,徒惹是非。
隻嚴肅叮囑道:“顧好小公子和瞿大夫即可。”
雙方默契地涇渭分明,互不打擾。
瞿麥聽著李岩的話,跟著多看了兩眼項容。
他臉上露出一瞬間的愣怔,眨巴著眼睛收回視線。
走了一會兒,又情不自禁地去偷瞄項容,鬼鬼祟祟的小模樣,像個賊頭。
李岩按照慣例四處張望,很快察覺到瞿麥的異常,奇怪道:“瞿大夫,你總偷看那小兄弟做什麼?你認識他?”
瞿麥偷看被抓包,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去,老實地搖頭答道:“不認識。”
李岩更奇怪了:“那是為何偷看?”
瞿麥心裡閃過一絲迷茫,呆呆地答:“我……我也不知道。”
李岩微微皺眉,壓低聲音道:“瞿大夫,當日我們說好一起去秦州時,就彼此約定好,要坦誠相待,互幫互助。你若有為難之處,大可告知於我,我們會儘力幫你。”
在這個世界裡,瞿麥依舊吃了升仙丸,從靈風城逃出後,在林子裡犯了病。
沒有項容救他,但當時露宿林中的李岩一行人出手救了他。
之後瞿麥便跟著他們,請求在他發病時護他性命。
瞿麥同樣拿了錢作為報酬,李岩沒要,而是在得知瞿麥的經曆與身份後,請他給身患癲癇的李洵治病。
雙方也算達成了交易。
在路上同行的日子裡,瞿麥慢慢知曉了李岩等人的身份。
他為報幼時寧州李家軍的救命之恩,主動跟著去秦州,立誌從此投身軍中,做個軍醫。
在這一世,他未曾遇到項容,未曾在無名山中寫下醫書,也未曾進入樂溪縣治療乾屍病。
但他最後的人生選擇始終是一樣的。
大概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命運吧。
瞿麥上一世有多信任項容,此刻就有多信任李岩。
麵對李岩的詢問,他立即道:“我真沒有什麼刻意隱瞞的事,就是覺得那小兄弟腰後的柴刀看著眼熟,好像我也該有那麼一把。”
李岩聽了這話,有那麼一點無言以對。
想起瞿麥之前病懨懨的樣子,怕是連揮舞柴刀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身體好些了,倒是莫名其妙地眼饞上人家的柴刀了。
李岩沉默片刻,又道:“不要再偷看人家了,免得讓那小兄弟誤以為我們圖謀不軌。”
瞿麥慌忙擺手,又連連點頭:“我沒有惡意的,我不看了。”
他很乖地控製住自己亂飄的視線,再也不看項容。
小插曲一翻而過,項容還是在前方走著,彼此之間保持著讓雙方都覺得安心的距離。
之後的五六天裡,沿途的村莊、集鎮一如既往地蕭條冷清。
項容就算想撿漏都撿不到太多的物資,食物更是有錢都買不到。
項容偶爾疑惑,李岩那一行人在找不到穩定的食物補充的情況下,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純靠去小山包打獵嗎?
但他們大多時候都是抓緊時間趕路,避免在某處耽誤太久,免得夜長夢多。
兩天後,一撥不知從何處尾隨而來的刺客,解開了項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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