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城門的方向走了片刻,項容腳步忽然一頓,李岩也是警覺地握住了佩刀。
兩人對視一眼,無聲地交流——有人尾隨!
兩人默契地假裝不知,走入街道拐角之後,回頭去張望,卻見瞿麥有些茫然地街上四處探尋著什麼。
項容與李岩再次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啼笑皆非。
原來不是刺客或者暗探,而是連跟蹤人都跟不明白的瞿大夫。
李岩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莫名其妙。
他悄悄走到還在到處找人的瞿麥身側,輕輕拍了下:“瞿大夫?給人治病治累了,想改行做暗探了?”
李岩語帶調侃,瞿麥一愣,又見到李岩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項容,瘦削的臉蛋立即通紅。
把人跟丟了,還被抓包,簡直就是當眾處刑。
瞿麥摸摸滾燙的耳朵,磕磕絆絆道:“我、我不是……我就是……”
他吞吞吐吐,也沒說個明白。
李岩慢慢皺起眉,項容這時輕聲道:“瞿大夫是不是有話要單獨同我說?”
李岩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瞿麥和項容之間來回掃射。
瞿麥臉更紅了,但他沒否認,沉默一瞬後,更小聲地說:“是有話說,但可以不用單獨說。”
項容不太明顯地笑了笑:“那就說吧。”
瞿麥捏緊拳頭,吸了口氣,第一次不偏不倚地抬眸看向項容。
項容看他做足了準備,一臉鼓起勇氣的模樣,以為他要來個大的,比如脫口就是一句“其實我也有上輩子的記憶”。
然而瞿麥隻是很認真地道:“你說走就走,太匆忙了,我想同你道個彆。”
李岩無語地偏頭,好像不忍直視。
項容的笑意明顯了些,“道吧。”
“祝你求學順利。”
瞿麥說著話,同時從懷裡取出一包藥。
“山中風大更冷,這是些祛風寒暖身的藥粉,希望對你有用。”
項容眼前一瞬恍惚,好像前世今生的記憶交融。
她沒有絲毫推拒,接過藥,反手把腰後的柴刀抽出來,遞給瞿麥。
“這一路上,你盯著我的柴刀看了好多次。你很喜歡這把刀?那就送你,當做你送我藥粉的回禮。”
瞿麥莫名地又驚又喜,他嘴上說不會使刀,眼睛卻盯著柴刀不離開。
項容將刀把放進他手中:“那是因為你沒有刀——有了刀,用過一次兩次,慢慢就會使了。”
“會自保的大夫才有機會成為一代神醫。”
刀把被人撫摸過很多遍,變得很溫潤。
瞿麥握在手裡,腦海中的思緒仿佛一下子被抽乾淨了。
隻有項容說的那句話在回蕩。
項容把藥粉塞進懷裡,灑脫地揮手、轉身,“我走了,兩位保重。”
李岩也說了一句保重,目送項容走遠。
瞿麥還在發呆,李岩不得不輕輕推了他一把:“瞿大夫?你怎麼了?怎麼像失了魂似的?”
瞿麥回過神來,急切地去看項容的身影,但已經看不太清楚了。
他有些失落,視線落到柴刀上,喃喃道:“她之後的路會很順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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