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鈞:“晉曄看著床上的何運晨,救護車的聲音似乎還在耳畔。他看見他倒在了血泊裡,看著他被抬上救護車。他還記得,他們分手的那一天,小何和他說過的話。那是一天晚上,小何拉著他,走到了河邊,看著河,問他,‘晉曄,現在這河的上遊修了水庫,你覺得……這河會不會斷流啊?’晉曄看著小何,遲疑了會兒,‘放手吧?’這句話,在他心裡重複了無數次,今天他終於有勇氣說出口了。小何聽見之後,回頭看著他,有些發愣。”
齊思鈞想就此結束自己的發言,但是他看向文韜的時候,文韜的眼裡仿佛寫著三個字——不可以。
齊思鈞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下去了,“晉曄以為小何沒聽清,又或者是以為自己在開玩笑嚇唬他,就又重複了一次,‘我說,放手吧……’小何看著晉曄,溫柔地問,‘為什麼啊?’晉曄沒有回答他,而是先鬆開了他的手。小何愣愣地看著他,‘你怎麼了啊?是我哪裡做錯……惹你不高興了嗎?你可以告訴我的,我……’晉曄沒有等他說完,‘就走到這吧?這條路……’小何看著他,眼眶漸漸泛紅。晉曄可見不得人掉眼淚,他本來下意識想去安撫,可奈何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的手在顫抖。不行……絕對不行……‘對不起,因為我從未愛過你。’晉曄和他說了實話,‘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也沒有。我不想再耗著你了。你也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說完,晉曄狠下心,扭頭走了。他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小何站在那兒,看著他的背影,‘從未愛過我,真的……一點也沒有嗎?’他孤零零地站在河邊,看著腳邊忽進忽退的河水,他有了一個念頭。”
天,不會要刀了吧?
“他想起,他曾經聽人說過……”文韜停住了,他看向齊思鈞,又看向已經被淘汰的曹恩齊,他歎了口氣,“算了,我淘汰吧?我編不進去了。”
他清楚地知道,對於這件事,自己還是不擅長。
“關鍵詞編不進去了?”齊思鈞表示不信,“我的那麼難接嗎?”
“前麵寫得太好了,我不想加一隻烏鴉進去打破氛圍。感覺這個故事有烏鴉……簡直就是最大敗筆。”文韜看著自己的關鍵詞牌,有些無奈。
他苦笑著,他很想贏,但是……唉。
白秸:“文韜淘汰,六號玩家請發言。”
“文韜……居然淘汰了啊……”蒲熠星小聲地念叨了一句,他思索著,給出了故事的下文,“他想起,他曾經聽人說過,沒有留不住的人,隻有不想為你停留的人。他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他居然……‘真的,一點也沒有嗎?’他不願再想了。原來,沉浸其中的,動了真情的隻有自己。果然,一段感情,誰先認真了,那麼誰就輸了。他看著深不見底的河水,他看著那片月色下的深藍,他好難過,真的……好難過。他心口憋悶著,他背過身,不願再看了。他背對著河,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空。他仰著頭,慢慢地,向後倒去。他重心漸漸偏移,很快,冰冷的河水接住了他。他落水濺起的水花撲騰著,穿過水麵,耳邊是‘咕嚕咕嚕’的水聲。落水驚起的水下氣泡,從他身邊穿過,向水麵飄去。深藍的水麵,從水下看,在月光下,竟還清透了不少。月亮被水波揉碎了,朦朦朧朧的。他緩緩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神的降臨。然而,突然,他感到他的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那好像是另一隻手。那隻手用力地將他向上拖去,將他完全拖出了水麵。但是,此時的他,意識已經迷離了,他看見那人將他拖到了岸上,然後……他就昏了過去。那個將他救上岸的人,看著他,看著他昏了過去,連忙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在車上,那人從他的衣服口袋裡翻出了他的錢包,在錢包裡看見了他那已經濕透了的名片。‘小何……律師?’那人看向昏迷的小何,陷入了沉思。”
嗚嗚嗚,為什麼……這不應該是一個很好笑很狗血的故事嗎?為什麼這麼……是我的共情能力太強了嗎?
火樹:“那人回憶著,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他喝著帶來的啤酒,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靜靜等著。”
白秸:“好,第四輪已結束。各位可以自由發言五分鐘。”
“不夠啊……”蒲熠星伸了個懶腰,“這個遊戲才五輪,根本不夠,這個故事講不完啊。”
白秸:“我可以說,我原來給的那個故事,五輪是絕對夠的嗎?”
“原來那個嗎?”文韜回憶著,“那個離婚的?”
“也是。”齊思鈞點頭,“誰會那麼拖拉,離個婚整半天離不了。”
“其實你們後來定的這個,應該也是可以很快的,但是你們自行加入了一些略微複雜的人物關係。這樣你們就要為了解釋人物的複雜關係而補充較多的故事,所以在你們看來,五輪根本不夠。”白秸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沒關係,講嘛,繼續講下去。”火樹在旁邊看熱鬨不嫌事大,“這個故事,我今天就要知道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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