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府裡居住,自然知道這府裡的情況,沒想到今日一個執掌中饋的姨娘如今都要爬到主母的頭上去了,這當真是可笑。
“你想我如何?”蕭煜然問。
這姑娘說了這麼多,定是有求於他。
“殿下,能否將太醫院的薑盛太醫請來府上?想必他來了,姑母的病便明了了。”
聽完沈沚阮的話,蕭煜然偏頭看原寶:“你可聽過太醫院有位姓薑的大夫?”
原寶思忖了一會,拍了一拍腦袋:“殿下,這薑太醫與奴婢打過交道,是個好人。隻是剛從地方醫署選拔上來不久,沒什麼機會為各宮殿下看病罷了,奴婢無他有過來往,算是能說得上話。”
蕭煜然聞言點點頭,又轉向沈沚阮。
沈沚阮聽到這句話,頓時睜大雙眼,聽到這個消息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一般,瑩白的小臉,臉頰被曬得通紅,發鬢上都是細汗,但是一聽說這個消息,整個人立刻迸發出希冀的神采來。
“可有把握請來?”
“有,殿下,您就請好吧。”
太醫院一般在皇宮的東三所,一般都留有側門,方便不當值的大夫進出。
畢竟不是每一個皇親國戚都住在皇宮裡,他們也得為皇親國戚看病,甚至皇帝受寵的臣子也可以請禦醫。
“有勞原公公,軟軟靜候佳音。”
沈沚阮見原寶公公快步離去,急忙跟他揮手。
那樣子,把一個十三歲的少女的姿態展露無遺。
既然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人也去請了,沈沚阮便想告辭,但見三皇子一個人,她有些不好意思。
再怎麼說也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把人一個人扔在這裡就走,有些不太好,於是沈沚阮便跟在蕭煜然身後,一路跟著蕭煜然回了聽竹軒。
她走在蕭煜然身後,看著蕭煜然背過身的手上的那個扳指,腦中不免又想到乞巧節那晚的事,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到了聽竹軒,蕭煜然帶她進了院子。
雖然蕭煜然也住在英國公府裡,但是他平日裡基本不外出,也不跟府裡的兩位少爺往來,因此住了一個多月,除了那晚在街上見了,這也才是第二次兩人相見。
院子裡的竹子又長高了一大截。
沈沚阮一進來,便跑去看那幾棵竹子。
翠綠的竹葉在夏日的微風中搖曳,看上去很是可愛。
沈沚阮憐愛地看了一會,完全沒注意到蕭煜然一直在身後注視她。
“喜歡竹子?”
蕭煜然走上前來,也站到竹子旁。
他身姿挺拔,看上去居然也跟竹子般引人注意。
“很喜歡,我爹也特彆喜歡,我們家屋門前我爹還特意種了呢,揚州比京城氣候暖和些,竹子也長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