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領證了,可不就是已婚了嘛!
高興之餘,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認清現實,因為除了民政局以外的地方,沒有人會認可我們的夫妻關係。顧筱風說他的家人倒是知道自己戀愛了,可這也僅限於此;而我的爸媽壓根兒就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事,所以經過協商,我們決定對領證的事情進行保密處理。
大約下午四點的時候,從民政局回來的我們決心去小劇場的選址之處實地考察一番,雖說是考察,實際上就是顧筱風帶著我去那裡遛個彎而已,順便聽他講一些關於新劇場的事情。坦白說,他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可進入我耳朵裡的就隻有那一句:顧筱風要來西安!
於我而言,西安是故鄉,是我成長的地方;可於顧筱風而言,西安是成名之地,也同樣見證著他在相聲舞台上的成長。或許,這也是顧筱風選擇西安定居的原因之一,可我知道,他之所以選擇這裡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我曾說過自己不會放棄行醫的夢想,也不想離開西安,所以他就搬到了我所在的地方。
夜幕降臨之際,涼風習習,冬天的氛圍感充斥著這座有著“千朝古都”之稱的西安城,我緊了緊袖口,以此抵禦來自外界的冷空氣,顧筱風下意識地摟住了我的肩膀,我們一麵欣賞冷風蕭瑟的夜景一麵往回走。
沒過多久,天空中竟飄落起了雪花,雪中的西安城變成了古長安,雪中飄落至我們的肩頭,恍惚之間我們就這樣白了頭。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可我並不這樣以為,因為在雪中漫步的我們一定會白首相守,我們會用自己的經曆為那些彼此相愛卻無法相守的戀人畫上圓滿的句號。
大約在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顧筱風將我送回了宿舍,誰讓我明天是白班呢;至於他嘛,隻能獨自返回下榻居住的酒店。臨彆之際,我們在宿舍樓底處吻彆,卻被我的好朋友長安撞了個正著,然後她便將偷拍的照片發給了我,值得慶幸的是照片中根本無法看清麵孔,長安自然也不會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顧筱風。
長安一麵洗臉一麵問道:“你不是說和你男朋友是異地嘛?他來找你了?”
“他順路來西安找我了!”如實相告,我並沒有撒謊。
“順路?遠在千裡之外的兩地,你跟我說說是怎麼個順路法?”長安難以置信地望向我。
證實了,我們的確是好朋友,因為我們都曾為同一件事情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我確信地點了點頭,答道:“他來西安確實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見麵的確隻是順路。”
長安玩笑著說道:“真好呀!這麼冷的冬天裡,真羨慕你們還有男朋友可以擁抱……”
我笑著答道:“要不我讓我對象給你介紹個對象,這樣你也可以……”
“他同事和朋友都單身啊?”長安隨口問道。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也不能說是都吧,但是我所知道的裡麵有單著的,而且他還長得挺帥的……”
“那有你的愛豆顧筱風帥嘛?”長安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禁心頭一怔,難道她認出今夜的那個人就是顧筱風了嗎?在遲疑了幾秒鐘之後我果斷地搖搖頭,說道:“那肯定是沒有,這世界上還有比顧筱風好看的男生嗎?”
長安又一次笑了,說道:“開玩笑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談異地戀的!”
我的確知道,長安不談異地戀。在她看來,異地戀是最不切實際的東西,所有的感情都是靠著wifi來維持的,手機關機、流量斷開以後,他便會從你的生命裡消失。即便你可以騙過所有說他就在自己的心底,可是這種微乎其微的存在同樣讓你覺得無措;身邊的朋友嘻嘻哈哈,可你所謂的男朋友卻隻能通過網線陪伴自己……
不管以後,此刻我的男朋友他就停留在我所在的城市裡,雖說我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返回北京,也不知道這幾日他還有那些事情要做,可我知道的是此刻的自己算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是法律認證的那種。
“啊?如今在西安市裡買房都需要當地的戶口啊?”正在玩弄著手機的長安忽然間扯了這麼一嗓子。
我姑且停下了正在敲擊著鍵盤的雙手,問道:“你要在西安買房啊?”
長安吐槽道:“現在的房價過得要死,我哪有錢買啊?連人家一個衛生間都買不來……”
真是人間真實,一個月六千來塊的工資,去掉開支還能剩多少呢?就算有西安戶口又怎麼樣,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你要拿什麼來支付首付和貸款。可悲的是,每個打工人都想擁有一段安定下來的生活和一盞屬於自己的明燈。
就這樣,我們的美好幻想敗給了骨感的現實!
我繼續敲擊著鍵盤,此刻的我正在編輯自己的新書書稿,偶爾也會打開手機微信回複幾條信息。
顧筱風:我樂隊裡有個隊員是東北的,他做的飯包可好吃了,下次有機會的我帶你嘗嘗。
我:我有個男朋友,他畫得餅可大了,我根本就吃不完,下次有機會的話我把大餅分你一點兒。
顧筱風:那我相信你男朋友是真的餓了,寧願自己吃不著也要把餅畫給你。
我:對啊,所以我想勸他彆減肥了,一天天的把他餓的,全靠畫餅充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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