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就像是身體裡新萌發的某個惡性細胞,它會吸收身體的全部養分以此來滋生其生長,最終會壓迫身體的重要組織結構,直至我們無法喘息。
在得知顧筱風要來西安錄製節目的時候,我的內心是無比欣喜的,甚至比平常都更希望他在我的身邊。錄製時間是1月27號,也就是明天,顧筱風和他的搭檔會在今天下午抵達鹹陽國際機場,時隔三個月後,顧筱風與安七寧又一次以相聲演員的身份出現在觀眾麵前了。顧筱風是絲綢之路春晚的錄製嘉賓,自然會有一兩張內場的門票,得了門票的我便毅然決然地奔赴了錄製現場。
在觀眾席的陣陣掌聲之中,顧筱風安七寧緩緩走上了舞台,坐在第一排的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的麵部表情,顧筱風邁著輕盈的步伐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我的心裡。雖說我並不是第一次坐在他的觀眾席裡,可每一回都會有不同的感覺,而我總會反複地愛上緩緩走到舞台中央的那個人。
等節目錄製結束之後,安七寧乘坐飛機抵達南京小劇場,至於顧筱風嘛,他得留在西安籌劃小劇場的相關事宜,所以這次同行來西安的除了安七寧以外還有兩個小師弟呢。對了,顧筱風還說他要開始設計裝修新房子了,因為他說他想結婚了!
在遇見顧筱風以前,我覺得自己是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即便這玩意兒真得存在也不會真的落在我的身上,所以便從未有過結婚的念頭,更沒有想過這麼早嫁人。可就在我22歲這一年,我遇到了顧筱風,是他讓我有了心定下來的念頭,也是他讓我產生了結婚的衝動。
顧筱風總有趕不完的行程,還有應付不完的工作,所以還不到小年那天,顧筱風便坐飛機去了南京,顧爸爸就在南京小劇場呢!可顧筱風此行並不單單是為了去見爸爸,而是為了去參加八隊的小封箱,而封箱時間就定在了臘月二十三,也就是陽曆二月二日!
“八隊的小封箱你會來嗎?”隔著電話,顧筱風又一次問及了我的輪班情況。
我默默打開了手機日曆,今天白班,明天夜班,後天下夜班……2號這天我恰巧下夜班,3號這一天我是備班!可看著手機屏幕裡顧筱風的臉龐,我是真的無法再說出拒絕的話了。
“來!八隊的小風箱,我一定來!可前提是我得確定了2號有鹹陽到南京的飛機票才行!”
儘管我嘴上是這樣說的,可我的內心卻十分確定鹹陽道南京的機票是一定有的,就算是價格偏貴一些,這與我對顧筱風的感情而言,一切就不算什麼了!
和大多數粉絲一樣,我是因為顧筱風才喜歡上了相聲,喜歡上了傳統曲藝,也是顧筱風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太平歌詞,什麼是程派京劇,知道了所謂京韻大鼓分為哪四派……用網友們的話來說,顧筱風將一群本該在酒吧喝酒唱歌的嘻哈女孩帶到了曲藝的行業,也是他讓傳統的小曲小調被更多的人知曉。
等我抵達南京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顧筱風讓助理小阮來機場接我,而他卻留在南京小劇場裡。我拖著行李箱坐在了後排座位上,手裡卻還拿著定妝散粉補妝著呢!
“嫂子,我哥沒來你是不是挺失望的啊?”小阮一麵開車,一麵說話,可眼睛卻從未落在後視鏡上。
我收拾好單邊背包後望向了窗外的南京城,答道:“他不來不是正常事嘛?若他真來了,指不定會惹出多少麻煩事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嫂子是第一次來南京吧?”小阮繼續說道。
“是的!22歲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到南京來!”說罷,我深吸了一口氣。八個月以前,顧筱風曾在這座城市舉辦了首場個人演唱會,那是作為“檸檬”的我卻缺席了,這也是我此生的遺憾之一!坦白說,我並不喜歡南京,當然這不是因為我聽不懂江南的語調說話,而是因為顧筱風的緣故,所以人都說顧筱風在南京南站涅盤重生,可他們卻忘記了南京城曾帶給了他多少煎熬,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痛苦又有誰能替他分擔?
“七年前的事情,他釋懷了嗎?”我望向窗外,眼眶卻有些濕潤了。
大約沉默了三十秒鐘以後,小阮又一次開口說道:“應該是放下了吧,畢竟人不能守著回憶過一輩子啊!”
是啊,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件不好的事情會離顧筱風越來越遠,可他真的釋懷了嗎?若是真能放得下,為何午夜夢回之際會無數次經曆墜落時的失重感?如若真的放下了,為何又將首場個人演唱會選擇了南京?可小阮有一句話說得不錯,人的確不會守著回憶過日子!往事是一本分量很重的書,我們碰不到缺頁放不下,如今的顧筱風隻是在嘗試著釋懷罷了!
小阮帶著我徑直地去了小劇場,拖著行李箱的他還得在前麵為我帶路。我們一步步走向劇場後台,卻看到了顧爸爸,他正偷偷地朝著劇場後台處張望呢!
“叔叔好!”
正當我準備問出那句“你怎麼在這兒”的時候才想起了顧筱風的話,顧爸爸是南京小劇場的經理,我也是個傻子,人家經理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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