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日子,我的生理期也該來了吧。要說生理期啊,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存在,沒來的時候你會翹首以盼地期待著,可它來的時候又會讓你痛不欲生便期盼著它快點走,可若是它一直不來你就該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近期的我總覺得困倦不堪,做任何事情提不起興趣來,最好的朋友長安便調侃我說是不是懷孕了,還說孕期就很容易犯困。介於尚未結婚,我便謊稱自己並沒有性生活,這樣自然就排除了懷孕的可能。
我嘴上是這樣應付人家的,內心卻在害怕人家說得就是事實,若真是如此,未婚先孕,我這臉還要不要了?我的生理期一向都不怎麼準,所以也平常不大會記那些亂七八糟的日期。既如此,那就索性去做個檢查好了,反正我一貫都是很相信這些檢驗和檢查結果的!
我為自己開立了血hcg的抽血項目和超聲檢查,可回報的結果卻是hcg明顯高於正常,超聲提示宮腔內探及妊娠囊回聲。看著手裡的報告單,我傻眼了,因為自己真的懷孕了!
未婚先孕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女孩子最難以啟齒的事情,因為她們既不敢告訴爸媽親人,也不敢告訴好朋友!
下班後的我漫步在這座城市的街頭,卻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小劇場的門口。再過些時間是小劇場開業的日子,公司不少有名氣的相聲演員都來到了西安,就連郭老師都親自從北京下來為小劇場掛牌了呢!有一眾流量演員在場,更有顧筱風和郭老師坐鎮,小劇場的演出自然是一票難求。當然了,我來小劇場的目的並不是聽一段相聲,再說今天也沒有正常營業啊,既如此,那我便離開吧,因為我的確沒有任何臉麵去見顧筱風!
前些日子,陳芋芋還同我說了鄰居家小田懷孕的事情,02年出生的她是一家餐館的服務生,卻在父母不知道的情況下懷孕了。陳芋芋說她將人生大事看得太過隨意了,如今小田已然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就連她的爸媽都被人指指點點。
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覺得自己又何嘗不是“小田”呢?我不想成為市井街頭的談資,更不想讓爸媽親人在外人麵前抬不起頭來,所以擺在我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就是放棄這個孩子,第二便是與她們斷了聯係。總而言之,父母和孩子,我隻能選擇其一!
那我呢?我就甘願聽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在背後指著自己的脊梁骨說三道四嗎?我該如何麵對科室的其他醫生和護士,也無法專注於醫療工作了。所以,我真得要放棄自己的孩子嗎?
我反複地問自己:什麼是愛?
愛是一種力量,在失落難過的時候,每每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它會鼓勵你繼續走下去;愛也是一種枷鎖,你會因為這簡單的一個字甘願選擇付出。
我愛過顧筱風,或許現在依舊很愛他,所以我想生下這個孩子,隻因為他的身體內流著顧筱風的血脈。既如此,那我便隻能舍棄父母,舍棄自己所熱愛的醫療行業了!
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傻笑著,嘲笑命運同自己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我曾發誓了永遠不會放棄醫療事業,如今卻為了一條小生命而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我曾說自己要做爸媽永遠的驕傲,如今不得不同他們斷了聯係隻為保持他們的清譽;我和顧筱風都分手了,如今卻得知自己已然懷有身孕,更可悲的是自己竟然做好了撫養他長大成人的準備。
小劇場開業了,顧筱風也開始了新的生活,未來的我們會各自安好,所以我也不希望這個小生命的意外出現擾亂了他的安穩人生。既然選擇一彆兩寬,那未來的日子我們就隻能各自規劃了!
我向醫院人事科和科主任遞交了辭職申請,隻說自己不想再從事醫療行業了,並沒有說出自己辭職的真正原因。等辦完交接班的相關事宜以後,我就算是一個無業遊民了!
沒了工作的我又該如何麵對以後的人生,沒了經濟來源我要如何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呢?
一大清早,查房完畢後我坐在電腦前處理醫囑,順便規劃著未來離開醫院後的生活。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對方竟然是半年多沒有同我聯係的許燃。
“陳茵茵,你還在西安工作嗎?我出差來西安了,要不要抽空出來聚聚呀!”接通電話後,許燃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遲疑了片刻後問道:“你來西安出差?”
許燃趕緊解釋道:“你要不方便就算了,畢竟有男朋友了嘛,與異性之間保持距離也是應該的,我能理解!”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打斷了他的話,“你在西安出差多久啊,我害怕跟你的時間對不上,這樣我們想見麵都難了!”
我們約好了明天下午三點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裡見麵,而這家店我同顧筱風也一起來過。
“半年多未見,你如今在哪裡高就呢?”我記得許燃的夢想一直都是成立工作室當導演。
許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夢想這個詞本就不輕盈,我如今還到處漂著呢,也沒能成立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那你這次來西安的目的是……”
我不理解,沒有工作的人不都是玩的麼?怎麼許燃居然說自己是來西安出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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