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真得能做到嗎?你真得能放下他嗎?”許燃蹙了蹙眉望向我。
我不禁心頭一怔,然後故作鎮定地答道:“我已經在努力放下了!”
許燃笑著搖搖頭,說道:“放下一個人從來都不需要努力,放不下才需要!”
我苦笑著看向了他,心想我自然知道真正的放下是不需要付出努力的,而我就是因為放不下才會刻意去回避。話說這許燃也真是的,明知道我的內心是放不下的,他又何必巴巴地試探我呢?
“大伯,大伯,你怎麼了?”
就在我們閒聊之際,卻聽到了不遠處的動靜,然後趕緊跑過去看個究竟。此刻,有一個六十來歲的中老年男性正坐在地上捂著胸口說難受呢,他滿頭是汗!
“陳醫生,你是懂醫的,能不能幫忙看一下他是怎麼了?”
新郎的爸爸,也就是今天婚禮的事主家,他又一次將我喚成了“醫生”,可惜此刻的我並沒有功夫同他較真兒這件事了。話說我的確是學了醫學,可又不是玄學,他這是讓我看病呢還是找我算命呢?
“你剛喝酒沒?是覺著怎麼不舒服呢?”出於醫生的職業病,我見到他的一句話便是詢問“發病情況”。
一旁的人攙扶著“大伯”坐在椅子上,他依舊捂著胸口說道:“我剛準備喝酒呢,就覺得胸口憋著疼,到現在我都覺得疼呢,而且還出了一身汗!”
根據他提供的“病史”,那考慮的疾病範圍可太多了,隻是胸口疼的話我們首先得關注心臟的問題,畢竟這會影響到生命危險的!隻是我們現在不在醫院,無論是什麼檢驗還是檢查都做不了,我在這行醫可不就是在替他算命了嘛?關鍵是我這江湖騙子也沒啥算命的經驗啊!
一旁的其他人大致收拾了幾樣東西便要帶著病人去醫院了,畢竟醫學相關的檢驗手段會為他的身體狀況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參考信息。
“憑借你的臨床經驗,你覺得他是怎麼了?”許燃一麵整理東西,一麵向我提出了關於“大伯”的情況。
我冷不丁地看了他一眼,果斷地將不能回懟他們的話贈予了許燃,說道:“我學得是醫學又不是玄學,所以我隻會看病不會算命!”
許燃略顯尷尬地撓撓頭,說道:“所以才讓你憑借臨床經驗啊,若是算命的話我也就不用來找你了,胡謅誰不會啊!”
許燃這句話倒是說在了我的心坎上,我平生最討厭那些無關痛癢的“經驗之談”,明明什麼都不了解卻還站在“過來人”的角度上為他人指點江山。學醫數年的我從不相信所謂的玄學,那些看似有據可依的隨意揣測又何嘗不是一種無稽之談呢?
等婚禮的相關事宜全部結束之後,我們也得到了一定的報酬,要知道這可是晨然工作室完成的第一個項目,所以我們兩位“合夥人”決定慶祝一下。
懷孕真是一件很累很麻煩的事,每天除了像供著觀音娘娘那般細心嗬護著我的肚子,還得忌辛辣、忌油煙、忌這忌那的,就算徹夜無眠我也不能再吃右佐匹克隆改善睡眠了。可即便這樣小心翼翼,我依舊會覺得想吐、吃不下飯,我這才意識到了做一個媽媽的不容易,然而往後餘生,媽媽唯有操不完的心。
若是沒有懷孕的話,我們今晚吃得一定是火鍋,隻因為腸胃不好的我卻偏愛辛辣的食物;可如今看來,火鍋是吃不了了,可我也不想喝白粥啊,那就去川菜館點幾個口味稍淡一些的配菜吧!
吃飯期間,我意外地發現許燃的眼睛落在了店裡其他人的身上,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有一個留著齊劉海兒的姑娘從我們身邊經過,然後走近了一旁的包廂裡。
“怎麼,你認識啊?”我瞅了一眼許燃後問道。
許燃用筷子夾了一塊千頁豆腐放進碗裡,答道:“隻覺得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雖然我並不認識她,可直覺告訴我她應該稍微長我們幾歲!”我繼續說道,“你自幼生活著北京城,在西安也沒有認識的人啊,所以你是不是認錯了!”
“也有可能!”許燃點了點頭後笑著說道。
“快看快看,兩天前婚禮現場的視頻被發到了網上,博主還艾特了我們晨然工作室的賬號,最搞笑的是底下有人也要找我們為他設計婚禮……”
吃飯期間,手機提示了晨然工作室賬號的多條私信和評論,許燃便打開手機一探究竟,誰知竟是來找我們“談合作”的。怎麼,晨然工作室真得就搞向了婚慶策劃的方向嗎?
正當我們買單準備離開之後,那間包廂裡的人也準備結賬離開,可我卻在裡麵看到了曾經的“老病人”,終於確定他們就是晨然的第一個合作對象了。恕我眼拙,竟然沒認出來剛才那個姑娘便是那日的新娘子!
“陳醫生,好巧呀!”
老病人率先開口打了招呼,隻是醫生這稱謂,我怎麼就覺得這般彆扭呢!
“是挺巧的!”我略顯無奈地說道,“你們也在這兒吃飯啊?”
我這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是的,婚禮結束之後,大家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軌道上繼續前進,所以今天就想著再聚一次,也算是為彼此踐行了!”
的確如此,人生就像是一場列車,每逢站點的時候,我們會短暫地停留片刻,然後便隨著列車的行駛再次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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