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能第一時間陪在你的身邊!”顧筱風抱著我,反複在我的耳邊念叨著這句話。
我將頭埋得更深了,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明明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為什麼是顧筱風先道的歉?
“是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終於鼓足勇氣承認了自己的懦弱,“是我的一意孤行讓你吃了不少苦,如今也沒能護住我們的孩子。我原以為自己可以照顧好他、也讓他幸福長大,可如今卻……”
顧筱風撫摸著我的腦袋,安慰道:“我們茵茵已經很厲害了,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就去見你爸媽,等他們答應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我被顧筱風的話逗笑了,抱怨道:“你有見過誰是以這種方式求婚的?”
“結婚證都在我的手裡了,管你答不答應,反正陳茵茵始終都是我的未婚妻!”顧筱風再一次強調了未婚妻這三個字。
或許隻有到了這一刻,我才意識到顧筱風是我此生的救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蜷縮在顧筱風懷裡的我終於滋生了些許睡意,然後便窩在他的懷中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是第二天一大早護士來抽血了。我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這才發現顧筱風正趴在我的床邊呢,他的手還緊緊地攥著我的手。
“有些血必須是空腹才能化驗的,譬如肝功、血脂、血糖這一類的,所以請你配合一下抽血……”護士小姐姐站在我的另一邊的床頭櫃前整理著抽血用物,卻還在為我解釋著再次抽血化驗的原因。作為醫生,我自然知曉部分血驗必須緊急送去化驗,而肝功這一類的抽血時間必須是晨起空腹,既如此,我又豈有不配合的理由?
“你不用解釋,我配合你就是了!”說吧,我又將食指放在了嘴邊,示意小姐姐不必解釋,當作最要緊的是我並不想吵醒顧筱風。
可惜,顧筱風還是被我們吵醒了,他坐起身來又一次摸了摸我的頭發。
“你咋這麼喜歡我頭發嘞?要不就剪下來送你好了?”我不屑地撇撇嘴,然後玩笑著說出來這句話。
顧筱風被我問懵了,他停頓了片刻後問道:“你這是打算給我做頂假發?”
“我拒絕!”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切!”顧筱風卻不屑地撇撇嘴,他的頭發那樣多、那樣密,又何嘗需要戴假發?
護士小姐姐抽完血以後,我繼續半躺在床上,然後試著活動一下右腳依舊覺得疼。昨天下午扭了腳,冰敷好久了仍然覺得腫脹疼痛,不過好在拍過片子了並未骨折,否則傷筋動骨一百天,我不得躺三個多月嘛!
“唐伊呢?”我環顧了病房四周,這才想起了昨天陪著我來醫院的女孩子。
“昨晚的時候便回去了!”顧筱風繼續說道,“有我守在你身邊,所以便讓許總送她回去了!”
明明顧筱風比許燃大了七八歲,可他還是會稱之為許總,他說這是最基本的禮貌的問題。是啊,人生在世,有人搭台子就得有人捧場啊,否則再好的戲都隻是一場無聊的鬨劇而已!顧筱風這般尊稱許燃,許燃又何嘗不是將“顧老師”“顧老板”這幾個字掛在嘴邊呢,若你覺得這是阿諛奉承,那我便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因為尊稱彼此最最重要的禮貌問題!
“你昨夜是不是都沒來得及回一趟酒店就趕過來了?”我一麵打量著顧筱風的妝發,一麵問道。
“等昨夜慶功宴結束,在得知你的事情以後我便趕緊過來了,哪裡還有功夫回酒店卸妝啊!”顧筱風一麵說著,一麵隨意撥弄了自己的頭發。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顧筱風,抱怨道:“是許燃告訴你的?那家夥兒還答應了我要保密不要你們知道的!”
“這並不是許總告訴我們的,所以不怨他!”顧筱風繼續解釋道,“慶功宴結束以後,我們和許燃他們是分開走的,可回酒店的路上潤晗卻哭了,還說想來看你。起初我並不理解,他們說你是臨時有事離開的,我們上哪找你去;但潤晗卻解釋說自己差點兒從台階上掉下來,是你接住了她……”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顧筱風,心想他們這些成大事者是不是也太大膽了些?且不說三歲孩童能否描述得清現場情況,就算事實真是這樣,他們真就親自跑一趟醫院看看真假?
“那肯定是不能夠!”顧筱風繼續說道,“我打電話問了許總,起初他並不願承認這件事,許是不想讓大家擔心吧,畢竟昨天是劉小潔的演唱會嘛!可後來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然後便答應了帶我一起來醫院看你……”
“唉,這種事情發生在演唱會上,當真是令人心煩!”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心想劉小潔他們一定是恨我了吧,畢竟這麼重要的日子,誰不想祈求一帆風順呢?
“嫂子本來說要親自過來看你的,奈何昨夜太晚了!”顧筱風為劉小潔說話,實則卻是為了安慰我。
我又何嘗看不出顧筱風安慰我的意思呢?“太晚”隻不過是借口而已,怪我才是人之常情吧!可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生氣,若是讓忙碌了一整天的我在大半夜再去乾另一件無關痛癢的事,那我也不願意。所以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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