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麵麵相覷,冷汗直流。
鄭三山踏風而立,絲毫不見疲累之色,反而右手再於虛空畫符,而那邊踏馬回來的沈安在也被他們看見。
見此一幕,三人麵麵相覷,眼中光芒閃爍,
“走!”
一聲喝下,他們轉身就逃,幾個起落間便消失不見。
鄭三山並沒有去追,而是死死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手下符文脈絡隨之散去。
“老鄭,你可以啊,一打四還反殺一個?”
沈安在輕勒韁繩,騎著赤兔抬頭看著空中的人,詫異開口。
他話音才落,上麵的鄭三山便麵色驟然一白。
“噗……”
鮮血噴出如霧,鄭三山落在地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老鄭!”
沈安在忙收起赤兔馬上前攙扶,眉頭緊皺。
怎麼剛才還神威蓋世,一挑四氣勢驚人的他,忽然就氣息萎靡成這副樣子了?
“你不會是在逗我玩吧?”
沈安在一邊狐疑開口,一邊迅速抓住他的手腕。
一探之下,他麵色驟然沉了下來。
經脈殘破,氣海衰敗!
而且看起來,這是堆積多年的傷勢,在剛才那般毫無保留繪製風符的情況下被牽動了而已。
“你有舊傷在身?”
他皺眉看向旁邊的老者。
“廢話。”
鄭三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虛弱道,“快離開這裡,否則魔教中人卷土重來就麻煩了。”
沈安在眉頭更緊了,這老小子怎麼這麼衝動,明明有傷在身,非要強撐著一個人殿後做什麼。
說出來自己又不是不幫忙。
“你先彆說話,我替你療傷。”
沈安在沒有聽他的話,而是取出銀針,準備施展玄門十三針為他調理傷勢。
否則就這麼放著不管的話,會影響到根基。
據剛才他的觀察,鄭三山應該早就有了突破天靈境的機會,但經脈受損太重,所以一直不敢強行衝關。
這些年來他溫養經脈應該花費了不少靈藥資源,本來應該就快痊愈了的。
沒想到剛才那一下,直接又引得舊傷複發,經脈又破了。
“先走!”
鄭三山十分強硬地抓住了他的手,目光凝重,“我現在已無再戰之力,若他們再來……”
“我擋著。”
沈安在打斷了他的話,右手化作殘影,落下數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