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淺月神色一變，警惕地猛然回頭看去。
一名紫衣女子，不知何時站在樹梢之上，正居高臨下淡漠地看著下方。
“你是……”
秦淺月眉頭微皺，看著那帶著麵紗也遮不住臉上若隱若現毒斑的女子，感到有那麼一絲的熟悉。
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蕭景雪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她旁邊那新的千目毒體，眸光微凝。
那千目毒體雖然已經不成人樣，渾身都是眼縫，但那雙就算遮住臉也極有辨識度的眯眯眼卻是令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徐堂主……”
那不是他人，正是玄玉子派來領著一眾靈藥堂弟子幫她一起接濟藥王穀，解決毒瘟之危的靈藥堂堂主，徐歡。
隻是在初入北明朝時，他們一行人被魔教弟子衝散。
未曾想再見之時，堂主徐歡，已成千目毒體。
聽到了上方紫衣女子的喃喃自語，秦淺月心思一動，驚訝開口。
“你是蕭景雪！？”
說著，她越看越感覺那身形與當初身著白衣，氣質柔弱的女子相似。
隻是如今……兩者已完全判若兩人。
聽她叫出自己的名字，蕭景雪眼神平靜，緩緩摘下了麵紗。
當熟悉的麵部輪廓出現在眼前，以及那滿臉的毒紋，秦淺月先是錯愕，隨後便是驚訝無比。
“沒想到被譽為病美人的清水郡主，如今竟然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哈哈哈！”
秦淺月看著她的臉，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色。
“真是可惜，要是讓慕容天看到了你現在這副樣子，不知道他會有多嫌棄呢！”
麵對她的嘲諷，蕭景雪內心毫無波瀾，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見到自己的言語不起作用，秦淺月心思一轉，又動起了彆的念頭。
“看來你已經從大玉城走過來了，救了多少人？還有之前給你的選擇，你到底是殺了你的師弟呢，還是為了師弟眼睜睜看著那一眾藥王穀弟子慘死？”
一想到自己之前給她的選擇，秦淺月就止不住想在心裡放聲大笑。
簡直就是完美，無論蕭景雪怎麼選都會有一方死去，導致她心魔滋生。
會不會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就跟自己給的選擇有關？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笑的更加得意。
“都死了。”
蕭景雪終於開口了，語氣平淡，仿佛在說著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淺月的笑容戛然而止，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說，全都死了。”
蕭景雪一步邁出，身化紫色毒煙消失，再出現之時，已經到了秦淺月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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