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極北之境深處。
此間風雪狂盛,滿目冰川,入眼一片淒淒,草木不存。
異於幽木山的荒蕪,此間卻是宛如生機被冰凍了一般。
哪怕是天玄大陸無論在毒沼還是寒川荒木都能倔強生長的一些頑強草木,也無法在此地冒頭。
“哞。”
清脆的蹄踏聲響徹。
一頭埋頭頂著寒風前行的青牛向著冰川頂部走著。
在它背上,一名身著道袍的慵懶青年躺著正在打鼾,睡得香甜。
“哞。”
青牛打了個響鼻,有些不滿地甩了甩背。
似乎在埋怨自家主人拿自己當牛使喚。
牛背顛了一下,青年悠悠醒轉,伸了個懶腰起身。
抬眼看去,已經到了冰川之頂。
白霧遮雲蔽日,微弱的光芒被冰川折射著,讓此間不至於顯得昏暗,但也沒有那麼明亮。
“到了啊……”
東方青木又咬上了狗尾巴草。
漫天風雪落在他肩頭,讓他眉眼都結了霜。
不過他卻像是沒有察覺一樣,從儲物戒裡摸出一把青草塞到青牛嘴邊,並且嘀咕個不停。
“這地方天寒地凍的,要不你馱道爺回去算了,反正明天再來練也是一樣的。”
“你看,道爺下去了,你一頭牛在上麵守著,萬一遇到什麼強盜啊母牛啊什麼的,你遭不住。”
“哞!”
青牛嚼著青草,斜了他一眼,似乎對於眼前這個人的無恥和拖延感到鄙夷。
“是吧,你也這樣覺得,那等你吃飽我們就回去吧。”
東方青木嘿嘿笑著,摸了摸牛角。
“哞!”
聽到他還真打算回去,青牛打了個響鼻,用角頂了他一下。
那副表情,好像是在說老子好不容易給你馱上來了,你現在又要老子給你馱回去,想得美!
東方青木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罵罵咧咧地。
“好好好,道爺下去成了吧……”
他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腳,拍去肩頭落雪,目光望向了前方。
深淵之下,是一片望不儘的風雪之地,山壁陡峭。
內裡罡風呼嘯,宛如刮骨之刀。
此間存在多年時間,原先應該是一片普通的峽穀,被這風雪不斷摧殘,才形成如今這一片不見底的深淵。
“五大禁地,裡麵到底有什麼呢?”
東方青木目光閃爍,朝著懸崖邁步。
呼!
當他邁步向著深淵而去之時,無儘的罡風驟然呼嘯狂暴,瘋一般的朝著他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