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前輩他們在守關，那些忽然出現的衝虛境，在不久前還隻是涅盤，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突破的。”
說著，蕭景雪補充了一句，“如果一開始平天朝就有這麼多衝虛境，他們應該早就掃平北明和大安了。”
沈安在微微點頭。
的確如此。
看來情況應該與齊流雲一樣，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強行突破了境界。
五行之氣……
沈安在皺眉思索間，忽然開口詢問：“李長生呢，他一直都沒有現身？”
“是，自從武試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蕭景雪回應著。
看著坐在床上，麵色依舊有些蒼白的白衣中年，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沈安在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不由一邊活動新長出來的右手，一邊問道。
蕭景雪微微咬牙，小聲開口：“師父，您的修為……”
沈安在一怔，隨後緩緩開口，語氣微沉。
“你都知道了？”
“嗯。”
聽到她的答複，沈安在半晌沒有說話。
自己強行斬了一名半步真祖，昏迷之下，蕭景雪和玉心蘭應該都探查過了自己體內的情況。
“所以一個真的隻有鍛體境的師父，你可還願意認？”
沈安在半開玩笑地說道。
蕭景雪忙搖頭開口：“師父您這是什麼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始終是景雪的師父，與任何東西都無關，僅此。”
“隻是……”
女子輕咬紅唇，有話沒說完。
“隻是什麼？”
沈安在詢問。
“隻是弟子想請師父千萬珍重，勿要逞強，如果您出了什麼意外，弟子不知該如何是好……而且師兄那邊……”
“傻丫頭。”
沈安在笑著搖頭，神色溫和。
“彆擔心為師，不是說過嗎，為師天下無敵，誰能要的了為師性命？”
雖然是這麼說，但沈安在心中卻是有些黯然，腦海中浮現了天道碑的影子。
鍛體修為……
係統之力終究非是自己的力量，如果自己真的能擁有強大的修為，是不是也能安心一些呢？
聽著師父半開玩笑的話語，蕭景雪這次卻是久久沒有回應。
她想起了那一日大師兄說過的話。
“在靈境的時候，師父差點死了。”
當時隻是聽師兄這麼說而已，其實並未真正見到過，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心情。
可那一日城牆之上，看著滿身是血，被百裡前輩抱回來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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