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作圖的人生怕看到這圖紙的人學不會,覺得難懂一樣。
“這……真的是我寫出來的?”
鄭三山皺眉,深吸了口氣。
難以想象,為了寫出這麼一份詳細的圖紙,自己當時耗費了多少心力。
然而如今……他卻遺忘了個乾淨。
“不是你寫的難道我寫的啊?”
“我才沒這個閒工夫給那些小孩們整這一套呢,多累啊。”
沈安在嘀咕了兩句,將橘子送入嘴裡。
一邊吃,他一邊吐槽。
“當時你天天就窩在符堂裡麵,哪也不去,正元實在沒辦法了才叫我過去的,不然你怕是得累死在裡麵。”
“你……”
鄭三山皺眉。
“哎,彆感動,我那時候是怕你出了事兒還得麻煩我來治,彆想太多。”
“不是,你……”
“我這個人就是心好,沒辦法,哎!”
“你倒是把橘子給我啊!”
鄭三山聲音提高,指了指沈安在手裡剩下來的橘子皮。
“沒了,不然吃提子?”
沈安在尷尬一笑,提起一串蕭景雪洗好的青提試探詢問。
“不吃,我就吃橘子,沒了你去買去。”
鄭三山搖頭,幽幽看著他。
“我懶得下山……”
“我是個病人。”
“……”
沈安在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起身。
“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說完,他就轉頭準備去招呼其他雜役弟子去買橘子。
而鄭三山見他離開,神色狐疑起來。
雖然去是去了,但為啥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呢?
搖了搖頭,不管了,反正他去買橘子去了,自己還是先研究研究這符法吧。
他重新集中精神,翻看起了這一張張圖紙。
上麵的每一行每一字,每一道符文的講解,仿佛都在幫他回憶著當初的日子。
很模糊,很陌生。
他看不清楚,但這上麵的字字行行卻又令他這樣的熟悉。
如今的他,仿佛隻是一個旁觀者。
聽著沈安在說著自己以前的故事,他是鄭三山,但又不是。
這種感覺令他很矛盾,很不舒服。
“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呢?”
他看著手上的圖紙,又望了一眼雲穹幽幽,視線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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