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九玄境。
竹樓亭苑外。
“師父，您喚弟子來由何事？”
清冷女子朝著亭內靜坐的溫婉女子行禮。
“你離開靈符山有些日子了，這段時間修煉的如何？”
“已入八玄。”
淩飛霜回答。
“八玄了啊……”
柳雲沁看了她一眼，目露欣慰。
“你的天賦比為師還要高，為師當年意外在南訣域發現你的時候，真的很驚訝。”
“等你入了九玄，有沒有想過去上界？”
淩飛霜一怔：“師父要走？”
“大勢所趨，我若不走，此間劫難更甚。”
柳雲沁輕輕搖頭，“你非是柳家之人，不受這些條條框框約束，但為師私授你九玄道蓮功，你若留在這邊，或許會有危險。”
“弟子不懼。”
淩飛霜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
“也是，以你的實力，若能達到九玄，在此世當中確實能自保無虞。”
柳雲沁微微頷首，看向了她。
“但你留下來，應該不隻是想要保護自己吧？”
前者沒有說話，選擇了默認。
留下來，的確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
“外麵那些傳言，你可有所聽聞？”
淩飛霜點頭。
柳雲沁看著她，輕聲開口：“如果有一天我和沈安在都不在這裡了，有些東西，就隻能靠你們自己。”
“弟子明白。”
柳雲沁螓首微點，沒有再多說什麼。
弟子們有他們自己的路要走，做師門長輩的，有的時候無力乾預太多。
“師父，沈長老那邊……”
淩飛霜猶豫著，還是試探開口。
“當他覺得自己處理不了的時候，會來找為師的。”
柳雲沁卻是輕輕搖頭，並沒有過多在意。
對於沈安在，她自問還算了解。
不說貪生怕死，但至少前者很惜命。
如果有活命的機會，他不會去冒生命危險的。
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找自己，隻能說他應該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而且……雖然自己現在也很想去找他，但外麵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若讓天玄殿主或者天家等人知道這個節骨眼上自己還去與沈安在會麵，搞不好會弄巧成拙。
畢竟柳家……已經決定放棄天道碑，離開此界了。
如果見沈安在一麵再離開，不說到時候自己等人走不走的了，可能還會讓那些人急眼，提前動手，打亂沈安在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