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葉站在山門下,遠遠聽到了虛空中兩人的對話,渾濁的眸子微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心中泛起了漣漪。
當師父的,哪有不為自己徒弟好的……
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好的師父嗎?
可自己的師父卻……
他抬頭看著踏風臨空的青年背影,眼中閃過幾分茫然。
搖了搖頭,很快他就靜下心來,眸光平靜了下來,飛身上前拱手行禮。
“師父。”
沈安在微微回頭,淡然開口:“不是說過,隻準用神行符回來嗎?”
“弟子擔心千葉宗,擔心……您,還請師父責罰。”
許千葉微微低頭,像是在等待責罰。
沈安在搖頭,“有我在,不會讓千葉宗出事,你無需擔心,我天下……”
說到後麵,他一頓,隨後話鋒一轉,“不說這些,你儘快回去領悟神行符,憑你的悟性,半年之內應能掌握入門,到時候我再傳你一道火遁符。”
“是。”
許千葉點頭,又轉身匆忙飛走。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沈安在目光閃爍。
從相認到現在,縱然對方稱呼自己多少句師父,他也沒有自稱過一句為師。
因為他沒有從許千葉的眸光中看到那份屬於師徒之間的感情,而是有些複雜,不知道他到底藏著什麼事。
“行了,此間事暫且了卻,那饕噬被龍老前輩打傷了肉身,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你我可以好好準備,年後動身前往刀域了。”
“是。”
玉楓點頭。
刀域盛事在即,一年之後趕路,應該是差不多的。
“這一年的時間,你便待在我身邊,我教你煉藥。”
“沈前輩,我……”
“一個人的上限,不是由天賦來決定的。”
沈安在擺手打斷,看著他,“天賦隻是修道路上的敲門磚,機緣運氣是路上的燈火欄杆,但路上的那些坎坷荊棘,卻是需要用努力去踏平的。”
“若努力,或許還能有機會,若不努力,那就是真的沒機會了。”
沈安在雙目平靜:“玉長老的死,我知道對你打擊很大,但你已經荒廢了這麼多年,再這樣下去,你就不怕她從土裡出來揪你耳朵罵你不爭氣嗎?”
玉楓微怔,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沈安在看著漸漸恢複平靜的雲穹,輕聲開口。
“振作起來,我天玄界走出來的人,怎麼能這麼輕易就低頭,至少也要先闖他一個頭破血流才是。”
玉楓眸光微動,深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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