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夕,舒氏帶著個小匣子親自過來女兒的汀水居。
齊王府的聘禮前幾日就已經送來了,舒氏讓聘禮單子連同嫁妝單子都一並拿給溫言。
因著親王妃的嫁妝是有規製的,太子妃是一百二十八擔,溫言作為親王妃,不能超過太子妃,於是這幾日國公府給她的嫁妝已經陸陸續續送去了齊王府。
明日跟著溫言嫁過去的就隻有一百零八擔,還是壓得實實的那種,免得讓言官們彈劾。
至於中饋管家那些,舒氏該教的都已經教的差不多了。她今日之所以過來,是因為這事必須她便親自跟女兒說。
溫言看著手上的小冊子,臉上有些熱,適才母親遞了這個小冊子給她,讓她自己先看看。
她以為是母親還有什麼東西要私下裡給自己,接過來就打開了。
結果就看到令人羞澀的畫麵,“母親,你·······”
舒氏也有些尷尬,但這個隻能她親自跟女兒講,“言兒不必害怕,這事是夫妻之間的秘事,不是什麼羞愧的。齊王年長你三歲,宮中應當也有人教他這方麵的事。
雖說這事吧,全靠男子主動,但你也要懂一些,免得被他欺負了都不知道。”
舒氏說著說著就自然了,她還跟女兒說:“女子頭一次都是要疼的,但若實在是太疼了,你也不必忍著,縱著他胡來,咱們女兒家身子嬌弱,不比男子,你也要愛惜自己,不能慣著他,但夫妻之間也要鬆緊適度,在外頭拘著你身為王妃的端莊持重也就罷了,夫妻兩人獨處時,也要適當的撒撒嬌,耍耍小性子。這男人啊,得你自己調教。”
溫言聽著母親的話,紅著張臉,有些似懂非懂,原來話本子裡說的男女歡愛是這樣啊,溫言偷偷想著。
舒氏摸著她的紅紅的小臉蛋,“你且記住娘的話,愛惜自己,在沒有確定齊王真心愛上你的時候,莫要傻傻的將自己的一顆心剖給他,也懂得有所保留,這樣你在王府才能過得舒坦。”
“女兒明白了。”溫言點點頭。
舒氏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這個你收好,你與齊王同房後,你就將這個抹在自己的私處,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溫言將小瓶子收下來。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明日天不亮就要起來打扮,早些休息吧。”
舒氏溫柔的拍了拍女兒的腦袋,叮囑她早些休息。
“母親慢些走。”溫言目送著母親離開。
自己則是將那個小瓷瓶和那本小冊子放在自己梳妝台上的一個小匣子裡,放好,然後蓋上。
這才躺到床上。
與此同時,齊王府,祁鈺進了趟宮,方才出宮回到府上。
拿起桌上的一本封麵精美的小冊子,麵無表情的看著。
那畫冊上的內容可比國公夫人給溫言的那本要精致的多了,畫冊上的兩個小人栩栩如生。
祁鈺耐著性子將整本冊子翻完,這才放回桌上。
想到方才在母後宮裡時,母後的那些交代,不由得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