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景和帝攜後妃和百官前往西山行宮避暑的日子。
京城主乾道,羽林衛在前麵開道,一乾無關人等退避兩側,緊接著是十六匹駿馬的車駕。此乃當今聖上的禦駕。
車輿四角的金鈴隨著車輛的前行而發出清脆的聲響。周圍的百姓們紛紛跪在道路兩旁,低著頭,不敢直視聖駕。
車內,皇帝端坐其中,麵容嚴肅,不怒自威。
在聖駕之後,跟著一眾王公大臣和後宮嬪妃的馬車,隊伍綿延數裡,儘顯皇家威儀。
齊王府的車駕就在晉王府車駕後麵。
祁鈺沒有騎馬,而是陪著溫言坐在馬車裡。
王府車架寬敞,裡麵還擺著冰盆,桌上還有各種糕點和香飲子。
祁鈺端起桌上的香飲子,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這東西甜絲絲的,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
看向身側的小王妃,腦袋一點一點的,祁鈺見她都要磕到馬車上去了,抬手扶了她一下。
溫言有些迷茫的睜開眼,“夫君,到了嗎?”
祁鈺一哽,得了,這是睡傻了。
“還沒,眼下剛出了城門。”祁鈺還是好心得解釋了一下。
“哦,妾身好困啊。”溫言嘟囔了一聲,眼睛閉上,又要去會周公了。
祁鈺沒想到她這麼困,不由著反思下了,難道是自己昨晚太過分了?
昨夜明明祁鈺都睡著了,可是有隻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去,祁鈺是習武之人,在她靠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發覺了,原以為她是不小心碰到的,後來某人實在越發過分了。
祁鈺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郎君,麵對自己的妻子如此撩撥,怎麼可能忍受得住,他又不是什麼柳下惠。
當即就反客為主。
這就是溫言在馬車裡還昏昏欲睡的緣由。
祁鈺不習慣坐在馬車裡,見溫言睡得香,索性將她身子放平整,讓她躺著睡,又拿過一旁的毯子給她蓋好。
這才推開車門。
“殿下。”外麵趕車的符青見殿下出來的,叫了一聲。
祁鈺的那匹馬就跟在馬車旁走著,祁鈺下了馬車,飛身上馬。
前麵的晉王見他騎著馬,也走了出來,吩咐自己的小廝把馬牽過來。
晉王上了馬後,馬鞭甩了下馬的身子,馬兒立即揚腿跑了起來。
“駕。”
“果真還是騎馬舒服。”晉王喟歎一聲。
祁鈺沒應聲,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太子皇兄是儲君不騎馬也就算了,老二、老三、老五也真是的,跟個娘們似地跟著自己的王妃窩在馬車裡,嘖,咱們老祁家可是從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真是忘了祖宗基業了。”
晉王一個人碎碎念著。
祁鈺懶得理會他。
當然了,晉王也沒指望他這個六弟吭聲,他還巴不得呢。
太子與太子妃、祁兆一家三口坐在東宮的車架裡,太子手上拿著折子看著。
太子妃則是陪著兒子說話。
“殿下,齊王殿下與晉王殿下在外麵跑馬。”東宮的侍衛稟報道。
太子聞言沒出聲,隻頷首示意。
太子妃在一旁聽了,也是笑笑。
皇後的鳳駕裡,皇後得知自己的小兒子在外麵跑馬,笑罵了句,“這麼熱的天,馬車裡有嬌嬌軟軟的媳婦,還涼快的很,他非得騎馬,真是光長個不長腦子。”
車裡的幾個大宮女捂嘴笑了。
王嬤嬤瞪了她們一眼,笑道:“齊王殿下是習武之人,又是身強力壯的年紀,自然是喜歡騎馬的,晉王殿下不也沒坐馬車嗎。”
聽到晉王,皇後也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