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仲秋,天氣倒也不似七月那般炎熱了,陛下下旨啟程回京。
溫言肚子裡的胎兒也有三個月了。
鬆筠院裡,溫言正一臉蒼白的坐在榻上。
溫嬤嬤在身後給她輕輕拍打後背。
素青端著一杯清水喂著她喝下。素秋拿起錦帕給她擦拭著嘴角。
兩個婢女都擔憂的看著她,“王妃您現在感覺如何了。可還想吐?”
溫言剛剛吐過一回,這會好不容易緩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怏怏的。
“王妃自從回京後,就開始害喜,如今不到半月,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啊?”素秋一臉擔心的說著。
溫嬤嬤打開放在一旁的瓷罐,從裡間夾了顆醃製過的酸杏喂給溫言。
溫言嘴裡含著酸杏,胃裡的那股反胃惡心倒是好了一些。
素秋一見這酸杏有用,當即驚喜道,“還是嬤嬤有經驗,王妃吃了這酸杏總算好了一些呢。”
溫嬤嬤笑了笑,”這是夫人前幾日特意讓人送來的。“
”還是咱們夫人有心了。“素秋笑道。
溫言回了京城後,舒氏便不好每日過來了,但也會三天兩頭讓人送些東西過來,多的是些吃食。
溫言心下熨帖的很,家裡兄長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要成親了。
溫霽初與柳晚吟的婚期就定在金秋九月。
“母親這些日子定是忙的很,不僅要操持府中的中饋,還要操辦大哥與柳姐姐的婚事,如今還要分出些心思來我這,真是辛苦母親了。”溫言眉眼裡都是笑意。
溫嬤嬤道:“等世子妃進了門,夫人便能輕鬆些了。”
溫言想著正是這個理,“大哥沉穩,柳姐姐又是個聰慧的,父親與母親倒是能輕鬆一些了。”
“可不是呢,等世子和世子妃大婚後誕下國公府的嫡孫,那時候老爺和夫人就能含飴弄孫了,還能與咱們小世子做個伴呢!”
溫言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鬆筠院裡麵一片歡聲笑語。
傍晚時分,祁鈺才從軍營裡回來。
回京後,陛下又恢複了五日一早朝的慣例,祁鈺也需要去京郊大營當值。
祁鈺一回府,就有人將消息稟報給了溫言。
溫言如今懷了著身孕,又有害喜的症狀,自然是不會親自出去迎接他的。
祁鈺徑直回了鬆筠院,門口的侍女朝他行禮,“殿下。“
祁鈺大步走了進去。
溫言從貴妃榻上坐起來。
見祁鈺回來,抬眸看向男人,“殿下。嘔~”溫言突然胃裡一陣翻湧。
“王妃~”素秋也顧不上給祁鈺行禮,忙走到桌上拿了杯子給溫言倒水。
祁鈺抬腳就要上前。
溫言又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捂著胸口,”嘔~“
素青在她身後給她順著背。
祁鈺看著她這個樣子,著急忙慌的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