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五月,天也逐漸的熱了起來了。
鬆筠院裡各處早已上了冰盆。
祁琛和祁璟還小,溫言怕孩子著涼了,便讓人將冰盆放的遠一些。
兩個小家夥養了兩個多月,倒是白白胖胖的。
溫言坐在一旁,搖著搖籃,想起昨日帶著兩個孩子進宮,皇後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要大辦兩個孩子的百日宴。
但溫言卻不這麼想,兩個孩子滿月的時候就已經大辦過了,這百日宴便想著簡單一些就好。
不過皇後顯然不是很樂意。
婆媳兩個頭一次意見出了分歧。
倒不是溫言不疼自己的孩子,而是太過隆重怕孩子壓不住福,反倒成了壞事。
再者,如今天越來越熱了,京中那些世家宴會都不興舉辦了,連各府之間的走動也少了不少。
今年王府已經辦了兩次宴會了,雖說有底下的人操勞,但溫言也不能當個甩手掌櫃,不少賬單也要她過目,還有那些請帖怎麼送,這裡麵也是各種門門道道。
這麼個熱天,溫言隻想在屋子裡吹著風,喝著冰冰涼涼的香飲子,彆提多美了。
如此想著,溫言就讓人去給她弄些香飲子過來。
祁鈺剛下朝,正打算去京郊,迎頭就逢上坤寧宮的人福公公。
福公公一見到齊王殿下,臉都笑成菊花了。
“老奴參見齊王殿下。“福公公彎身行禮。
祁鈺看著他,道:“福公公過來,可是母後有事找我?”
福公公站了起來,笑道:“回殿下,皇後娘娘請您前去坤寧宮一趟。”福公公擺手示意。
“走吧。”祁鈺一手負在身後,抬腳朝坤寧宮走去。
太子本是打算叫上祁鈺和自己一道去給母後請個安,但他剛要叫住祁鈺說話,就先被自己的嶽父左相大人叫住了,翁婿說了幾句話,等他們說完祁鈺已經走了,太子隻好自己一個人去坤寧宮了。
坤寧宮。
皇後坐在上首的鳳座上,看著下首喝著茶的小兒子。
“本宮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
茶水有些燙,祁鈺吹了兩下才端起來喝了一口。
“今日的茶水有些淡了。”
皇後等了半天,見他不搭理自己,氣罵道:"有你這樣做人父親的嗎,自己的兒子竟然一點也不上心。”
祁鈺皺了皺眉,似是不滿皇後的話。
“這事母後跟王妃說就好了,王府裡的事都是王妃在打理。”
皇後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媳婦昨日進宮,本宮同她提過這事,但你媳婦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不想大辦這個百日宴。
那可是齊王府的嫡出郎君啊,還是一胞雙胎,這在咱們大魏皇室可是破天荒頭一回,如此大喜之事,必須大辦。若是你們擔心銀錢的問題,就從本宮的坤寧宮走這筆帳。“
皇後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看的祁鈺狠狠的抽了下嘴。
“既是我兒子的百日宴,這辦宴席的錢自然是要從齊王府的賬上走,從母後的坤寧宮拿錢算是怎麼回事。”
祁鈺向來有些高傲,絕不會讓人因為一點錢財看自己和齊王府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