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景和帝怒喝道。
巴州王苦笑了下,突然看向太子,“太子皇兄,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我們的父皇,他心裡隻有他的帝王大業,無論是我,還是太子皇兄你,一旦危及到他屁股下的龍椅,你我什麼也不是,君父君父,先君臣後父子,皇家就是這麼冷血無情。”
可他又突然搖頭,“太子皇兄,我很羨慕你,有齊王那樣一個弟弟,若是齊王是我的胞弟,我未必會輸。你隻是運氣比我好。”
太子神色微動。
景和帝看著巴州王,”祁康,朕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沒有解藥嗎?“
祁康一愣,旋即又笑了起來,“兒臣都說了沒有了,不過父皇對祁鈺倒是有幾分父子之情呢!”
祁康又同太子說道:“太子皇兄,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的,要不是我,憑著咱們父皇對祁鈺的寵愛,保不得廢了你的太子之位,改立祁鈺為太子呢,畢竟祁鈺也是中宮嫡出,又曾為我大魏立下汗馬功勞,他可比你得民心多了。”
祁康這話顯然就是在挑撥太子和齊王的兄弟之情。
太宗哼笑一聲,“二弟不必如此挑撥離間。祁鈺乃是我胞弟,隻要他此次安然無恙,便是這太子之位,我拱手相讓又如何。”
祁康一頓,旋即又嘲諷道:“祁鈺中了無解,是無藥可救了,你這話也就說的好聽罷了。”
太子對他的話不以為意,“如你這般,陰狠毒辣之人,看什麼都是黑的。”
“父皇,巴州王既已承認自己派人刺殺之事,殘殺同胞手足,此乃重罪,還請父皇秉公處置,給兒臣和六郎一個交代。”太子躬身說道。
景和帝麵色沉重,歎息一聲,肅聲道:“來人,巴州王心思不軌,謀害儲君,殘殺手足,被識破後頂撞君父,如此心狠手辣,品行敗壞,德不配位,褫奪王位,貶為庶人,著移交大理寺徹查此事。”
禦前侍衛立馬進來,將人帶下去。
——
齊王所中之毒乃是無解之事很快就傳到含英殿。,
溫言正在給祁鈺喂藥,聽到這個消息,竟錯手打翻了藥碗。
濃黑的藥汁濺了一地,溫言的裙衫也被濺到了。
溫言愣愣的坐在床前,淚流滿麵。
“王妃。”素秋心疼的喚道。
溫言愣愣的看著床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摸著他的臉。
“祁鈺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和孩子都在等你醒來。”聲音帶著哽咽。
”王妃。“
素青扯了素秋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兩人都知道王妃這會怕是沒有心情理會她們,便帶著宮人退了出去,侯在殿外。
溫言絮絮叨叨的和祁鈺說了會話。祁鈺都沒有任何反應。
溫言就靜靜的坐在那看著她。
若是這會素秋素青幾個在這,定會看見她此刻眼神空洞,像是失魂一般。
“你想救他嗎?”溫言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溫言眼睛慢慢的轉了一下。
是艾斯大人!
溫言眼睛頓時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