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明文盯著千君心中甜絲絲的浮想聯翩。尤其是想到將來她不但和自己一同不分彼此的徜徉人生路,還要為自己洗衣做飯、共枕而眠,他更是情不自禁的在綠波碧海的包圍中進入了夢幻之境。
千君見明文傻乎乎地盯著自己不放,二人這回單獨在一起,千君臉上漸漸少了些羞澀,唇不漏齒地嗬嗬一笑:“又做啥夢呢?傻子?”“喂——傻子!”千君喚了明文第二聲他才從夢境中回過神來,因為這會兒他感覺到疼了——自己的腳丫子被千君輕巧地踩了一下。
“哎媽呀,乾啥呀?”“你說乾啥,那樣看人家,你魂沒了?”千君一邊嗔視一邊憋著笑問明文。明文抬腳跺了一下歎說:“你咋這麼大勁呀?”千君接著問明文說:“兄弟走了你就發傻,那過兩天我走了呢,你還要真哭鼻子呀?”明文笑了笑說:“我剛才不是發傻,我這不是想你呢嗎?”
“我不是在這呢嗎,你想我乾啥,我又沒走!”
“我是想將來成親之後和你睡覺的事!”我的天呢,明文說完後忽地覺得自己從夢境中還沒有醒過來,真的有些犯渾了,他期待地看著千君的表情,自己身上開始泛起了哆嗦,千君也如他想象中的一樣,聽了明文的渾話雲霞燒上半邊天,舉起手來含羞帶俏地要打明文:“你真不嫌害臊,真砢磣!”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轉身便“啊”了一聲跑了出去,千君在後麵小跑著趕了上來。
其實明文壓根也沒想跑多遠,跑出去十來米,又忙站下來向千君解釋說:“我說錯了,不是說咱倆睡覺的事,我是說咱倆以後過日子的事——!”沒等明文話說完,趕上來的千君便把伸出要打人的手掌化作要掐明文的手勢,酥臂婉轉著伸將過來。明文甚是小心地用雙手搪塞一番,千君那害羞的手臂非但沒有掐到明文,卻被明文以溫柔的太極之式將千君白皙微肉的蔥指握在手中。十七歲了,第一次觸碰他應該碰的女人的手,那柔膩的感覺如電流一般傳遍了明文全身。麻酥酥的感覺讓他怎麼舍得鬆開手,原來與愛人牽手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這第一次,他如癡如醉。
“彆掐人呢,我跟你說的是實話,咱倆結婚不得過日子嗎?”明文攥著千君的手忙解說道,此時他的腦海已經被電流電得一片空白,不過還好,他的解釋明沒有毛病。千君被明文把手握的渾身亦是麻酥酥的,他覺得渾身都有些滾燙,但聽了明文的話她還是條件反射般地將明文的手甩開:“你咱知道我一定和你過日子,瞧你那動不動就犯傻的樣!誰稀罕?”
激動、緊張、麻木和刺激貫穿全身之時,明文的全身忽地又被千君那“無情的”一甩而甩斷了電路,千君收回自己的玉手之時,不過是拂柳折花的隨意一下,明文差點被她摔?到路邊的小溝裡。
“嗬嗬嗬!”千君失聲一笑:“你都不敢好老娘們,咋一碰就要倒呢?”明文更是吃驚不小:“我地媽呀,你咋這麼大勁呢,多玄沒給我摔溝裡去。”“誰讓你把人家手攥得那麼死!”
明文並不覺得自己將千君的手攥得有多緊,她隻是覺得千君的勁頭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雖然他的身材高挑,肌膚均滿微肉,但這氣力完全和他的美貌身材不相符合。不由得明文驚歎:“我地媽呀,大夥還怕我結婚後欺負你,你這勁頭指不定結婚咱倆誰欺負誰呢!”邊說明文一邊揉著自己的右肩膀。
千君見明文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肩膀,忙過來一拂明文的肩膀:“咋地了,你咋這點章程呢,疼了?”說著話揉了揉明文的肩膀,明文再次擎起千君的酥腕,歎說:“你看,你的手腕和我的一邊粗,怪不得這麼大的勁——大骨棒的人有勁兒!”千君笑了笑說:“你就說你沒乾過多少活,胳膊細得了,乾嘛說人家腕子粗。”明文看著千君雪白豐澤的手腕,真有些愛不釋手,但他馬上又將千君的手腕放下了,原因是他怕千君再不好意思,再給自己來上一下。同時嘴上還說:“行了,不疼了!”
千君看了看明文那一丁點的色膽幽情,不由得又笑了笑:“沒人願意搭理你呀!快走吧。”於是兩個人滿帶著初戀的愜意醇香,並肩在林蔭路上向回走。
路一邊是碧綠的玉米,時而穿帶著幾片欣欣向榮的小麥和穀子、糜子作物,引得雀鳥們成群棲息於上。路的另一邊便是楊柳榆木參混之林,雖有參差高矮,但卻足以在一路上為行人織就稠密的樹蔭,納儘盛夏風涼,雖然小滿早過,但鳥兒們卻依然眷戀此間原生態的風情,徘徊林間,為二情侶一路伴奏吟歌。
兩個人並肩而前,剛才一場小鬨,讓兩個人心裡更加甜美,心與心又近了一層。明文一直想找一個優雅的話題,為他和千君的感情趁熱打鐵,繼續升溫,可想來想去一時心急,又不知從何說起。倒是千君的一句問話,勾起了他的無邊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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