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跟我亂亂了,你識文斷字上哪不擠出點功夫來給人家孩子寫一封信,告訴人家啥時候去接人家去,好有個準備。多了解一下,你小孩家家老跟我強鼓什麼玩意?”楊自厚毫無芥蒂遞給了明文當頭一棒。明文原本愉悅的心情徹底被老爹攪得低落下來,於是馬上說:“這幾天有功夫,我現在就寫信去,今天上街裡郵去,房子你打掃吧,我現在沒工夫,寫信去了!”說著話明文將掃帚丟在一邊。
楊自厚叨念了一句:“早該人家孩子寫信了!”這時候楊老樂便出門來問:“對聯還沒寫呢,自己寫呀還是上劉文舉他家去寫去呀!文舉毛筆字寫得好,我在家反正也能寫上,不趕人家寫的好看反正。”
楊自厚想了想:“自己家筆和紙都有這兩天慢慢寫也行,收拾完房子這幾天也沒啥事了!”楊老樂回說:“你看你這人,這麼功夫今天又沒啥事了,那你一天早上造地暴土揚長的,著急忙慌地乾啥玩意呢?”一句話說的楊自厚不再言語。
早晚吃完後,裡屋早已打掃完畢,飯桌並沒有撿下去,楊老五隻是讓明章和大哥拿紅紙裁剪成橫批和對聯的尺幅,自己在他和老爹的東屋找來了毛筆和墨水,坐在桌案旁拿過大哥裁好的紅紙幅,開始全神貫注的書寫毛筆字,這時候老爹楊福山便依然倚在屬於自己的窗台旁觀看,明婉和明月這時候早按捺不住自己好奇的情緒,一個在老叔身邊觀看,一個在大哥明文身邊看大哥如何給大嫂寫情書。
楊福山便叮囑孩子們:“都好好看著你老叔怎麼寫的對聯,長大了自己好寫,學到手都是活計呀!”楊老樂在桌旁飽沾了一下墨汁,對身邊的明婉說:“先寫一個萬事如意!”說著話慢慢的在紅字上開始書寫吉祥。明婉看得津津有味,隻是不接地問老叔:“老叔,你為啥寫的那麼慢呢?好想畫畫呢。”說完明晚嗬嗬一笑。楊老樂卻說:“這毛筆字全是手腕子勁,這要寫好可不易,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字要寫好了就是大書法家,那可了不得,當時就不用種地。你尋思像寫鉛筆字那麼簡單呢,這可不是那回事呀!”
楊明澤在老叔身邊準備寫好一張便拿去旁邊先晾乾,說道:“這墨汁咋一股臭味呢?”
楊老樂嘿嘿一笑:“臭就對了,這墨汁是純的,寫字時間長了你聞著它就香了。”楊老樂認真地寫完了萬事如意,便接著說:“接著再寫幅四季平安。”正寫著西屋的一乾小將也來到屋內湊熱鬨,見炕上明文在炕梢趴著寫字,炕頭楊自厚和明章正裁紅紙,一鋪炕占的滿滿的,有心上炕卻沒個地方,楊自厚見事便忙喝令說:“加點小心,彆上炕給字碰了,還沒乾呢,碰著你老叔胳膊也不行,寫字像鬨玩事呢?”
明君見老叔寫對聯,便說:“我家也沒寫呢,告訴爸讓老叔一起都給寫上得了。”楊老樂也說:“對!快點兒,告訴你三叔一聲,要寫對聯趕緊拿紙過來,今個一天都寫完得了。”於是孩子們奔走相告。
這會兒楊自厚見明章裁的紙豁牙漏齒一般,又不滿起來:“你這孩子裁那叫啥紙,再呆一會都整壞了,乾啥啥不行啊你?”明章辯解說:“我也不知咋整地一撕就打斜呢!”楊自厚便嗬斥道:“你拿剪子去,照著折地印剪,看這回能能打斜!你這孩子乾啥玩意一點也不長眼睛,看看人家咋整的不知道,折紙時候多使點勁,印跡深點它不就不跑偏了!”
明澤看了看明章一撇嘴,表示不屑。明章在老爸麵前被數落的一聲不響,但在明澤麵前可有威風:“小孩牙子你撇誰呢,你能行你來!”明澤倒是不含糊:“裁個紙你都不會兒,你能乾啥呀!”說著話明澤從桌子旁來到老爸身邊,有模有樣麻利快的裁出了兩副對聯,手法勝似老爸,明澤邊裁便蔑視明章:“這玩意還用得著剪子!”
明章點頭表是不忿:“行——你來吧,我給老叔晾對聯。楊三狼你記著,你快挨收拾了!”“吹牛逼你打我!”楊老三嘴上更是不讓人的。明文趴在炕梢嗬斥一聲:“你們倆要乾仗上外麵乾去,彆在屋裡影響我寫信!”哥兩個你看我來氣我看你來氣心裡都暗暗較勁,卻聽楊自厚又訓斥明章一句:“你乾活照老三差遠了,看你書念不好下莊稼地咋整,啥活你的用眼睛看,多留心呢!”一句話把明章徹底說的沒了氣焰。不過心裡還是氣不過明澤。
明婉看著二哥和三哥吵架已經習以為常,隻是每次哥兩個將嘴的時候他都要偷偷含笑,而老爺子楊福山卻勸說:“哥兩個和和氣氣的,沒事老吵吵啥玩意?”明婉和小妹明月都在老叔和大哥身邊守候著,看著人家寫字希望自己也能一試身手,最終老叔和明文在完成自己的功課之後還是滿足了兩位小朋友的要求,讓姐兩個在紙上畫得一塌糊塗,最後不知姐兩個誰不加小心把墨汁還塗到了明月的臉上,兩個才女弄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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