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博不屑地看了看哥倆:“一人最低得五分錢呢,一分二分壓他乾啥玩意?”大哥既難為又不悅:“大過年的少壓點大夥玩唄,當取樂了,你非得要贏崴一個咋地?”接著又調轉話鋒說:“頭兩把少壓點我和你二哥先探探門路,樂意多壓待會兒再壓唄!”
“這一天想贏你們倆錢是真費勁呢!”自博不屑地嘮叨了一句。說完開始舉著色盆搖色子。
幾把下來互有勝負,有趣的是楊自厚和二弟的小錢把把都能贏錢,老四和老五哥兩個每次都往出拿錢,這樣的話楊自博卻入多出少,賺的心滿意足。
一邊搖著色子口中一邊笑說:“就這麼壓就妥,我今天指正能贏!”??楊自長也笑了笑說:“這麼大會兒一塊錢進去了。這回得瞅好竅門,跟大哥壓,大哥壓哪兒咱壓哪兒!”看出自己今天的時運不錯,楊自厚和自德哥兩個也開始逐漸的加碼,最高紀錄自德加到了五角,大哥也將價碼放寬到兩角。
今天該著楊自厚點高,也趕上大過年,凡事都有個開外掛的例外時節,也是幸運之神多半都眷顧弱者,再就是多少年沒賭過錢的二五子選手都有攔不住的進行曲。
反正今天楊自厚輸的時候正趕上自己壓得幾分小錢,贏的時候都是所謂幾角的乾貨大錢。
如此下來楊自厚的錢進多出少,繞來繞去,哥幾個都被楊自厚這摳門選手贏了去。
原來楊自博先生每天在家練的色子功完全不到火候,錢生生地被大哥贏了去。
楊自厚眼見自己手中的成角的錢得有幾十張,便四外尋摸了一陣,口中自語道:“幾點了,再整兩把該做得晌午飯了吧!”說完又壓了兩把,依舊運氣上嘉,隻管往回拿錢便好。
輸得發毛的楊自博哪裡還雙手搖晃那色子碗,乾脆將兩個色子拿在手中,嘴不住地往手中攥的色子上吹仙氣,意圖擲出個贏錢的點數來,可色子在碗中轉來轉去,終究還是個輸給大哥楊自厚的遭點兒,愣是沒轍。
又贏了幾把,於是楊自厚再次向窗外看了看,說:
“這回到點了。”說著話大哥趕忙將一把成角的人民幣揣進兜裡,看了一下眾兄弟:“行了,要玩下午吃完飯玩啊,我做飯去了。”說著話楊自厚趕忙下地,起身便走,生怕誰攔他。
其實大家都知道楊自厚的性格,他說不完了是沒有人能拽得住他的,故此也沒有人攔他。
見大哥走後,楊自博笑了笑問:“到做飯時候了嗎他贏兩個錢就撓了?”楊自長也微微一笑:“不到做飯時候人家也該走了,贏著了,還不走。”說著話白冷了老三一眼。
楊自博無奈地歎說道:“咱今天咋還尋思找他玩呢,下午他也不能玩了,錢到老虎口還能吐出來?”說著話自己都覺得好笑,不由得樂出聲來。
楊老樂不懈地補充一句:“贏這兩個錢你說他跑啥玩意呢?”自德卻說:“也沒少贏,我這沒敢壓沒敢壓還輸一塊多呢。”楊自博數了數錢,歎道:“我輸兩塊多,還行,不算多。”老四和老五數點一下各自輸了一塊多。
楊老五也說:“我才輸一塊多,玩這麼半天也不賴了。”楊老四歎說道:“這算計算機咱哥幾個總共輸五六塊呢,這人家還不走啥呀,等著輸出去呀?”楊自長又對三哥說:“我看你也沒少贏啊,你咋還輸呢?”??自博氣不過地說:“我可不沒少贏,贏完你們的都給大哥了不是嗎?等到咱贏他的時候都是幾分幾分的,到他贏咱們的時候都是成角的,你說這玩意尿不尿性,是不是人家今天走運吧?”說完楊自博又細思量了一會說:“再說今天咱們玩的有些不合理,不是點大就是點小,哪一把我都沒有都贏的時候,哪把都有輸贏。”??坐在一旁看熱鬨的楊福山老爺子這時候開始發言:“你們哥幾個一人搖一把的不就行了嗎,誰比你大誰贏,你要最大就把大夥都贏了。這是兩個色子,要是三個色子三個一樣的豹子最大,都是豹子的話再比大小。這多好。”??楊老三讚歎說:“對勁兒,象老爹說的這樣玩合理。”又對二哥說:“你不走啊,不走咱接著玩,沒到做飯時候呢。”自德倒是比大哥堅定得多:“接著玩唄,玩撲克吧,打四幺四,一呆一塊錢的。”眾人點頭,一致認為打四幺四比擲色子有意思,兩個人需要合作共贏,除了手中的牌要來得好外,還有幸運和技術成分在裡麵。
老少皆宜,孩子們也喜歡玩,於是幾人兩人一夥打起了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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