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洲的手背上此刻也已經布滿了鱗片,那雙被香灰蟄的通紅的豎瞳看起來更是嚇人。
方知意的手腕被陸逸洲捏得巨疼,仿佛陸逸洲再稍微用力一點,他的骨頭就會被捏碎一樣。
看著陸逸洲的變化,方知意心下一驚:“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雖然知道祁崇光對陸逸洲進行了人體實驗,但讓方知意沒想到的是陸逸洲的變化會這麼快和恐怖。
眼前的陸逸洲仿佛完全變了個樣子,不管是外形還是容貌,都變得人不人獸不獸的很是嚇人。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叔叔應該比我清楚,我隻是想問你,當年我父母真的是被白虎咬死的嗎?”
陸逸洲語氣低沉,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聽到陸逸洲突然問起自己父母的事,方知意心裡咯噔一下,旋即有些緊張道:“是,就是當年你放走的那隻白虎,是我親眼所見。”
陸逸洲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不會是知道他父母當年是為了救自己才會慘死的吧!
方知意能明顯感覺到陸逸洲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難道說陸逸洲已經察覺知道些什麼了?
但是絕無可能啊!
當年跟隨陸逸洲父母一起出去抓捕白虎的隊伍。如今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其人可都已經死了啊?
又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自己為了活命,親手將舍命救下自己的陸逸洲父母推入了絕境的事。
“你確定是我放走的那隻?”
陸逸洲的嗓音沙啞至極,每說出一個字,仿佛都需要耗儘全身力氣一般。
他的雙眸亦變得猩紅如血,宛如燃燒著熊熊怒火。
方知意被陸逸洲盯的全身發麻,如墜冰窟。
如果讓陸逸洲知道當年是自己為了活命,害死了他父母的事,憑他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定會暴走失控,然後弄死自己的。
“沒錯,千真萬確!就是你親自放生的那一頭畜生,也是我親眼目睹它咬死了你的父母!”
“視頻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沒看過,如果不是你當年的自以為是,你父母又怎會慘遭毒手?”
“陸逸洲啊陸逸洲,你先是害得你父母無辜喪命,而今又連累你的嬸嬸不幸罹難,你現在就是死上一萬次,也難以彌補對他們造成的傷害與罪過!”
趁陸逸洲不備,方知意迅速抽回被陸逸洲攥著的手,然後迅速起身,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陸逸洲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去死吧!”
隨著一聲巨響,陸逸洲的腦袋被方知意砸的鮮血直流。
陸逸洲悶哼一聲,片刻之後天旋地轉腦袋發暈。
但他現在還不能死,確定了段澤商就是自己的仇人後,陸逸洲在方知意對他下第二次殺手的瞬間迅速起身,躲開了方知意的致命攻擊。
“等報了仇,我會親自下去跟他們賠罪,我這條賤命,就不勞叔叔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