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張雨柔微微抬起臻首，如星辰般閃亮的眸子，瞬間望了過來。
“小姐，二姑爺到了。”
“嗯……你去酒窖取一壇酒，切記要上了年份的。”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後，芸香便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閣樓後的酒窖而去。
張雨柔則是目不轉睛注視著夏長生，柔柔一笑：“雖然你是我小妹的夫君，但論年齡來說，又長我一些，咱們就無需客套了。”
“好。”
夏長生倒也沒有一絲矯情，含笑點頭答應下來。
說實在的，對麵這女子雖然是自己的大姨子，但年齡確實小一些，叫一聲‘姐’確實會讓他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
兩人說著，夏長生已經在張雨柔對麵落座下來。
深夜的月白石凳雖有絲絲涼意，但美色當前，內心還是難免生出一絲躁動的火熱。
近距離一看，才更能發覺自己這大姨子當真是國色天香，身上有股莫名的氣質，無時無刻散發著誘人的吸引力。
“不知深夜喚我來，所為何事？”
夏長生定了定神，目光清澈。
孤男孤女，深夜相會，難免引人誤會。據他所知，這些年來張雨柔在寧城淩家處境並不好，時常受到一些後院的女眷暗中刁難排擠。究其原因，是那些女眷覺得是她克死了淩家天才淩清絕，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照理來說，更應該避嫌才是，免得落人口實。
除非……
張雨柔自然聽出了話外之音，卻是不在意的搖了搖臻首，絕美麵容似是流露出一絲解脫之意：“這些年來，我雖一直呆在寧城，但小妹一直與我保持書信聯絡，可惜當初你們婚禮時，我無法到場，心中甚為遺憾。”
“你的來意，小妹來信已經與我說了，往後的日子，我隻想為自己而活。”
話音落下，便是一陣沉寂。
夏長生眼中露出了然之色。對於一個即將要徹底告彆過去的人來說，自然無需再去在意外人的看法。
同時，心下不禁憐惜麵前的女子，芳華之齡，卻要承受寡居之痛，還要遭受各種暗地裡的辱罵刁難。
得虧是她性子較為溫順且無爭，否則這些年在淩家，怕是要受到不少苦難。
即便是有家主淩浩然，以及大小姐淩清霜護著，但也難堵悠悠之口。
特彆是她，還是一個沒有一絲一毫修為的普通人。
正如出發前，張雨薇所言，夏長生能夠清晰感覺出來，麵前的女子美如月宮仙子，身上卻沒有一絲修煉的跡象。
不說修真，就連武者的根基都沒。
就在這時——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卻是芸香抱著一壇酒折返回來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沁人心鼻的醉人清香。
“小姐。”
芸香輕輕喚了一聲後，將手中的酒壇放在了石桌上。
而她則是乖巧的站立在一旁，靜靜服侍。
那雙嬌俏的眸子，卻忍不住偷偷望了眼一旁的男子。
嚴格來說，如自家小姐一般，今日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位神秘的二姑爺。
張雨薇的書信，每次提及自家夫君時，那透出字跡的幸福感，主仆二人都能清晰感受出來。
久而久之，少女之心難免好奇。
特彆是還長的這麼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