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凶手!”
三周指著桌上的所有人
剛剛還憤怒質問三周的徐偉都聽懵了,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噴笑而出。
“噗我真的不想再跟你們這些瘋子傻子鬨下去了,我先走一步,你們願意陪他們鬨你們繼續!”
隨後跟李招娣他們投去一個受夠了的眼神,起身就要離開。
可還是被三周攔下。
“怎麼,徐大律師心虛了?”
“我呸!!”
徐偉氣憤轉身,臉頰漲紅。
“老子心虛什麼?沒錯,老子是想乾掉那小子,你也全猜對了,當時我利用胡莉,利用李招娣,想借她們的手除掉那傻子,我也偷看了李老太的遺囑,把假遺囑內容透露給李招娣就算這些事都是真的那又怎樣,最後都沒得手,那傻子是自己毒死的自己,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你可以說老子貪惡毒辣,奸險狡詐,沒人性之類的什麼都行,但你說老子是凶手?”
徐偉再次指著三周的鼻子:
“彆再給老子裝神弄鬼了,這裡麵根本就沒凶手!”
同樣,李招娣他們幾個也一臉的莫名其妙,明明真相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麵前這個看似很機智的凶宅試睡小子又出來像個白癡一樣紅口白牙說他們都是凶手,這明目張膽的誣陷,實在有點可笑。
沒忍住,也跟著徐偉出來質問起三周來。
“小子,我是看在李大師的麵子上才留下來聽你複什麼盤的,你可彆得寸進尺,胡說八道啊。”
“就是,我們怎麼可能殺害乾媽的兒子,就算是這件事我們心裡有愧,但殺人這個罪過我們背不起。”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裡麵就是一場巧合的意外,我都不止一次跟你們說過了,那煤氣灶根本就沒人動過手腳,它是早在奶奶在世的時候就有問題的,而且我真的早就提醒過奶奶,是她自己一直不換煤氣灶的”
胡莉甚至激動的,對著靈堂上掛著的李老太遺照,發誓般想要跟三周對質:“不信,我都能跟奶奶昨晚的魂,當麵對質!”
連嚇得神魂顛倒的陳棒子這時候都恢複了理智,出來替自己,及所有人辯護,做證。
“雖然我們都罪有應得,但凶手這個罪名真的沒辦法背,當晚我進入李老太家廚房的時候,親眼看到的她那兒子已經被煤氣毒死,而且屋裡麵的煤氣味很濃很濃,明顯在這之前沒有人進入過,連廚房的那扇狗洞後門都是被封死的,李老太兒子的死亡時間也被證實,就是頭七那天發生的,這一切都說明這間凶宅就是個密室,怎麼可能有人潛入進去策劃這一場看來如此完美的密室投毒殺人案呢?”
甚至這時候,陳棒子的思路都清晰了許多,說的有理有據,合理到位,其他人聽後都忍不住連連點頭讚許。
胡莉立馬站出來又補充道:“那扇狗洞門也是李老太死前不久自己封死的,說是在死前要好好收拾收拾房子,我剛剛才想起來,所以不可能是彆人所為。”
這下,還真是無懈可擊,連身後的隊友都有些扛不住了。
林庚堯偷偷在三周身後拍了拍他的後背,小聲道:“三周”
可話沒出口,被三周打斷。
挺身上前,直麵對著這幾個“凶手”:“就算是意外,但你們覺得你們是乾淨的嗎?”
起身已經走開的徐偉,回眸就是一個不耐煩的表情,嘴裡依舊狠狠的咬到:“無聊!”
說完,再次起步,想要徹底離開這個鬼地方,但結果是,又被身後的三周給生生喝住。
“你,徐偉”
聲音洪亮,義正言辭,硬是用氣勢將欲要離去的徐偉給留住。
“身為一個代表正義的律師,在李老太需要你幫助,需要你替她伸張正義、給予她最後那點人間希望的時候,你卻因為李老太手裡的那筆巨額遺產,泯滅了身為一個正義使者的最後那點底線,選擇以權謀私,從第一眼見到那筆巨額遺產開始,就在內心裡深深埋下了一顆罪惡的種子!”
“彆說你的職業道德,你的那點良心都被這筆巨額遺產給蒙了起來,要不是事出蹊蹺,各種巧合遇到一起,恐怕這時候,你已經完成了你那近乎完美的‘借刀殺人’的把戲了吧?”
聽到這個靈魂拷問,徐偉剛才還堅定不移的離去腳步,此刻被深深的焊在了原地,腳步沉重,後背發涼,內心深處頭一次生出一絲害怕,和悔意來。
他自己清楚,那不是什麼良心發現或者自我懺悔,那是被三周看破一切後的恐懼,就像對罪人的審判和處刑一般,往往聽到審判長最終的審判結果,再看到處刑之槍真的要射出那顆子彈時,罪惡之心才會感覺到那股深深的懼意,哪怕是犯罪時多麼心狠手辣的罪徒。
徐偉默默回頭,低垂著,用餘光偷視了一眼此時的三周:淡定從容,威嚴正然,再加上肩頭那隻詭異的黑貓,異瞳就像是要看進你的內心深處最後那點陰暗的地方,讓人從靈魂深處感到一股壓迫力,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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