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在門口恰好和趕來的三周相遇。
擱著車窗,三周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一臉司馬相的程雄。
“喲,程隊挺快嘛。”
“嗬,你不也是!”
依舊是那個霸道沒好氣樣,下車鎖好門,帶著屬下徑直來到三周身邊。
“你一個人?”
一臉困惑的看了一眼三周的身後,發現他還真是獨自一人。
三周也下意識的瞅了瞅自己的身後:“對啊,有什麼問題嗎程隊?”
“嗬,沒,你那幾個異事部的清道夫同事呢?”
“額,事出緊急,沒來得及通知他們,再說了,這種事我一個人來就是了,沒必要我們異事部全部出動。”
三周淡定回複,順便還調侃了一句程雄。
“程隊不也是單槍匹馬就趕來了嘛,嘿。”
至於程雄身後的那個屬下大活人,三周視若無睹,氣得屬下小公員在後麵默的直瞪眼。
程雄一聽這話,尷尬點頭也是,異事部內部其實跟整個浮陀鎮的執法係統一樣,分工明確,各司其職,三周身為最強大腦,平時就負責辦案推理這些用腦子的活,跟公部差不多,而其他同事,比如張偉就負責乾體力活,而李從心負責降妖除魔這種技術活,兩個人大概跟武部差不多,至於歐陽靖,多是負責一些雜活臟活累活。
所以,一般涉及查案,多是三周一個人出麵,除非有特殊情況。
“行吧,既然到了,事不宜遲,那就跟我一起去看看現場吧。”
程雄也懶得廢話,畢竟眼下最要緊的還真是醫院裡麵那個“被自殺”的張穎蔓,不管是自己,還是三周都迫不及待想要趕到現場去一探究竟。
這不,三周也讚同,馬上“嗯”了一聲應到。
程雄帶著屬下,以及三周二話不說直奔醫院四樓張穎蔓所在的病房
進醫院,見裡麵已經是炸開了鍋,四樓走廊口全是醫院前來看熱鬨的人,擁擠著堵住了出口。
“來,麻煩大家讓一讓,我們是公部!”
屬下小公員很機靈,見情形立馬跟在程雄後麵掏出了公部公員的相關證件,邊護著程雄,邊驅散開擁擠的人群。
程雄則是直接擠進人群,話都不說扒開這些障礙物就向四樓那走廊儘頭走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是武部來的人呢。
趁機,三周緊隨其後,仗著程雄的勢頭也擠向那頭。
一邊走著,一邊細心觀察這四樓走廊的一切,發現這四樓已經空空如也,所有病房全是空的,除了不遠處圍著幾個人的那間病房與上次來時沒多大區彆,但那頭顯然多了幾分緊張的壓迫感。
三周對那間特彆的病房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他上次來想要從瘋子口中得到些什麼線索的病房,那裡住著兩個瘋了的女孩,慘案幸存的兩個女孩,而這時候,又有一個女孩莫名其妙自殺死了!
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總覺得即將要麵臨什麼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跟開盲盒一樣。
跟著程雄急促的腳步慢慢的走到病房門口,一念轉眼,看到了病房裡的一切
病房門口圍著幾人,有的在門外守護,有的在門內忙碌,還有一個癱坐在病房裡的地板上,臉色蒼白,嘴唇乾裂,雙目無神,全身顫抖,驚恐得盯著麵前的天花板。
旁邊還有人在安撫著這受驚的靈魂,可是根本沒有什麼作用,那人就是盯著麵前的天花板,抖著、顫著、出神著,好像受驚的靈魂早已被什麼東西勾走了一樣。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可能就是目睹一切的那個目擊者三周在心裡麵默默推測到,多年的清道夫經曆已經讓他練就這身毛病,看到什麼都要先推測一下。
再看程雄,一臉凝重,看著地上的小護士,眼神裡流露出和三周一樣的神色他大概也確認,這就是第一眼看到張穎蔓上吊慘劇的目擊者,探視病房的小護士,此刻已經被嚇得元神出竅了一樣!
程雄不由自主走進病房,順著護士盯著的地方看去,那裡正好是門口,天花板上巧妙的有一根結實的鋼架,似乎是醫用的,可是此刻吊著一根繩子,打著死扣,正好完美的可以用來上吊。
三周,也看到了……
“那就是張穎蔓上吊的繩子吧?”
心裡想著,目光凝聚,那根繩子安靜的吊在那裡,此時連一絲搖動都沒有了。
張穎蔓已經被抬了下來,看完那根罪惡的繩子,程雄三周不約而同,立刻看向旁邊被法醫圍住的張穎蔓,看到了這個本該已經瘋了的女孩的屍體。
張穎蔓躺在地上,全身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死沉沉的躺在地板上,脖頸軟綿綿的扭曲、歪斜,側向旁邊,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青血紅色勒痕,看來刺眼醒目。
穿著白色的病服,單調空白,從那看去,隻有披散著的頭發彆樣矚目,可是那頭發之間,蒼白的麵孔帶著的居然是被勒斷脖子以後崩出的眼珠,死寂沉悶,恐怖陰冷,正凝視著不知什麼幽暗的地方看似沒了一點生氣,可就是那樣崩裂擠出,上麵還布滿血絲,從程雄和三周那個角度看去,就像是在看著自己,想要訴說她那死前的痛苦掙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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