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思維舉止同樣怪異的瘋子,和一個思維怪異但舉止正常甚至還能寫小說的瘋子,究竟哪個瘋的更厲害?
這不好說。
但如果說誰更悲哀,那一定是後者。
我記得程浩在《站在兩個世界的邊緣》這本書中說,不要讓時代的悲哀,成為你的悲哀。但其實時代是不悲哀的,至少有很多人覺得這個時代是不悲哀的。甚至恰恰相反,他們覺得這是最好的時代了。
悲哀的,永遠都隻會是人。
有些人被生活逼的都快瘋了,但又瘋不了。甚至都不敢去瘋,還要笑!
還要笑著他媽的去麵對生活。
錢成笑了笑。
他覺著自己現在就挺悲哀的。忙活了半天,結果除了他之外的三個人全部中招,連始作俑者陳知味都沒能幸免。
而看似最正常的趙白鶴,恐怕還是病的最重的那個。
“小人長什麼樣?我不會也在裡麵吧。”
錢成想起趙白鶴先前說的那個幻覺,喊隊長快跑不要回頭什麼的,這怎麼還聯動上了呢。
“看不太清。”
“有幾個小人?”
“大概四五六七八個吧。”
得,說了跟沒說一樣。見趙白鶴不想多談,錢成剛好也懶得多問,他有點疲憊了。
沒等一會,管事的就領著一輛救護車回來了。
一輛救護車裝不下兩個人,錢成隻好到二樓請求俠客行的增援,反正馮時本來就是俠客行的人。
“什麼!你們還真進雅間了?”
“什麼!馮時那小子竟然吃上了陳老板親手做的菜?”
“什麼!馮時和陳老板一起中毒了?”
錢成才說了一句,一下子十幾句什麼什麼的就將他淹沒了。
“yes,yes,yes!我說你們要不先來兩個人幫忙將馮時送到醫院去,然後再討論呢?我怕他這一時半會的死在樓上了。”
“就讓那小子死在三樓雅間吧,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錯不錯,可真讓人羨慕死了。”
“聽錢爺這麼一說,我這飯吃著都不香了。”
鬨歸鬨,俠客行的眾人在排隊上三樓雅間參觀了一圈後,還是留下了兩個人,一個羨慕死了的,一個飯吃著都不香的。
兩人順帶將馮時架著去了醫院,主要還是去探望一下陳老板。
“你真沒事?要不要也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