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聖看完了手中的信,將其交給雲翊,說道:“看看吧,說說你的意見。”
雲翊讀完了白汐月的信,說道:“我讚成她的說法,在我的推算中,季長青同樣是最合適的人選,更何況那枚玉玦……”
雲翊欲言又止,顏君聖也沉默了起來,不過他最終還是說道:“那時你還太年輕了,所以我才委托她照顧你一下,這枚玉玦便是憑證。”
“我知道的,這份人情不能不還。”雲翊歎道。
“讓那孩子過來吧。”顏君聖說道
……
季長青被帶到了主屋裡,他顯得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因為雲翊告訴他,顏君聖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不過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讓他知曉。
“晚輩拜見顏天師!”
當顏君聖出現的時候,季長青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禮。
“孩子,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季長青緩步上前,依然保持著謙恭的樣子,似乎在等待著老天師的訓誡。
顏君聖在季長青的額上輕輕一點,喚醒了他沉睡的魔印。
“沒錯,確實是那位神主的後代。”顏君聖說道。
“前輩,您知道我的血脈來源嗎?”季長青問道。
“當然知道,八脈古神的血裔,也就是神族前八位神主的後代,他們在祖地之戰中犧牲甚眾,後來大多數都轉化成了魔族,乾元神域中還留有一座上古年間神族建造的祭祀大殿,你若是能夠進入聖山,未來自然可以一探究竟,而你所求之事,出路也在其中。”顏君聖從容不迫地說道。
季長青眼睛一亮,追問道:“不知是何方法?”
“血神咒怨中的一部分來自於祭祀者的邪願,而神殿中有一盞至元燈,每次大祭後都會降下神恩洗禮,福澤聖山之民,正好是這種邪願的克星;另外的血神之力,我可以配一副藥暫時壓製,剩下的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顏君聖的最後一段話引起了季長青的注意,他再次問道:“血神咒怨無法徹底去除嗎?”
顏君聖搖了搖頭,說道:“血神咒怨遇血而生,綿綿不絕,一般的方法隻能緩解和壓製,除非能找到血皇困在彼岸世界裡的肉身,徹底抹除裡麵殘留的靈魂本源,這樣以來,一切發源於她的力量都會變成無根之水,不攻自破。”
季長青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驚,這個想法太大膽了,可結果也十分誘人,簡直可以說是一勞永逸,真能做到的話,不光父親可以擺脫血神咒怨,憐兒也不用再受靈王血印之苦。
不過顏君聖好像看穿了季長青的心思,緊接著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血皇以血通神,肉身不死,靈魂難滅,並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季長青並沒有因此失望,他言辭懇切地說道:“我相信這世間沒有無解之法,隻是晚輩見識淺薄,不得要領,請前輩為我指條明路!”
顏君聖沉默半晌,看向房屋一側掛著的蒼雲界的地域圖,指著左下角那塊地方說道:“沉沙古漠,當年天禪寺的遺跡就落在這裡,想要找到覺者彼岸世界的入口,就要從這入手。”
“不過古漠深處有渡世大佛布下的心之幻境,我若從外部強行破除,必然會引發地脈變動,使原有的遺跡毀於一旦,所以需要有人從內部解除幻境,打開前往古刹遺址的道路。”
“晚輩願意擔此重任!”話音未落,季長青便主動請纓。
顏君聖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還太早了,即使有我的指點,想要破除幻境,至少也要達到聖符師的水平。”
季長青怔了一下,隨即麵帶愧色道:“是晚輩太過衝動,好高騖遠了。”
顏君聖看著這個年輕人,說道:“受人之托,終人之事,你有這樣的覺悟,倒也算個可造之材,看在你跋山涉水,隻為救父而來,我可以教你一些本事。”
季長青大喜過望,連忙叩拜:“弟子季長青,蒙師父不棄,願隨侍左右。”
顏君聖受了他的拜禮,算是默認了師徒的關係,待到禮畢,顏君聖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乾元神域外人難入,想要將父母接入聖山,受神恩洗禮,便得先入聖地,闖出一番名堂。以你的年齡,倒還可以走幽聖院的路子,半年為期,我會儘力教導你符文之道,待到有所成長,再考慮沉沙古漠之事也無妨。”
季長青再度拜謝,但心裡又有些疑惑,師父明明久居深山,卻對幽聖院開試的時間拿捏的如此之準,難不成也和師叔一樣,精擅推算之法?
不過這些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能拜這樣的存在為師,還能奢求什麼呢。
接下來的一些時間,顏君聖和季長青進行了一番長談,對他的出身有了一些了解,然後便囑咐雲翊帶他去看看住的地方。
起初,季長青以為他們三人住的不會太遠,沒想到雲翊帶著他一路向上,來到了半山腰一座半嵌在山體裡的石屋前。
石屋裡的擺設還算齊全,和山下的木房子比起來,多了一種沉靜肅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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